只等到日頭回暖,那枝葉上頭的雪化成了水,孕出了新的嫩芽綠葉。
春天又來了。
“此情此景,為師想賦詩一首。”玄奘看著眼前的春日美景,詩興大發,正欲吟誦幾句就被八戒打斷。
“師父,餓了。”八戒歪著頭說:“能不能吃完再念詩啊?”
“也行。”玄奘坐在白牛馬上頭眺望說:“前頭好像有個人家,為師去化些齋飯回來。”
“師父,看你這話說的,哪里就辛苦到你了呢?還是老豬去吧!”聽說前頭有人家有齋飯,八戒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八戒,吾等此行小半年都沒見過個什么妖啊怪啊的,想來這里的村民審美都比較單一,你相貌丑陋,言行粗鄙,若是嚇到人家就不好了。”玄奘翻下馬來拿了缽盂:“又不遠,為師去去就回。”
八戒被玄奘一通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豬臉委屈地碎碎念了起來:“就老豬這模樣,當年福陵山上也搶手的很,老豬那二姐疼咱的嘞!”
“有的吃還不用干活,你還有啥不滿意的。”悟空拍了拍八戒的肚皮給他寬心:“你休息會兒,咱們吃現成的。”
“也對。”八戒這才寬了心,往地上一坐,撿了根草便要同悟空斗草,哥倆立即玩到了一塊兒。
一旁,沙悟凈也坐了下來,笑呵呵地看著二人。
這邊,玄奘拿著缽盂就奔著那莊前觀看,只瞧著石橋下頭流水叮咚,石橋邊古樹森齊,其間鳥鳴啾啾。
石橋后頭,有幾座茅屋,清雅若仙庵。
那窗戶半開,里頭有四位貌美的佳人正在做些針線活計。
“都是些女施主啊?”玄奘拿著缽盂躊躇著不好上前,可想到八戒還在那一處餓著肚子,便又往橋上走去,想著近處看看有沒有別人在,就瞧見一坐木亭子,亭子下有三位妙齡女子正在嬉戲這踢球耍玩。
別看是幾個弱質女流,那控球技術也是漂亮的很。
“好球!”玄奘真心稱贊一聲,引來三人回頭來看,玄奘這才連忙致歉道:“小僧無意冒犯,只想隨緣布施些齋飯吃。”
聽見玄奘的聲音,那三人球也不踢了,喚屋里做針線活四個姐妹一并圍過來,上下打量著玄奘笑呵呵說:“長老,失禮了,快請里頭坐。”
玄奘聽后連連搖頭:“男女有別,貧僧在外頭等著就行,若施主方便,布施些剩飯即可,若不方便也無妨,小僧這就離開,不敢叨擾。”
“你這和尚好不知趣,我們姐妹誠心禮佛款待你,你倒擺上譜了。”一身綠裙的女子哼笑一聲。
“施主小僧是為化緣而來,不可逾越禮教,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玄奘立即致歉。
“不可逾越禮教?也不知你年紀輕輕當了幾天和尚,又讀了些什么經?就成日將禮法教條掛在嘴邊?”那藍裙女子掩嘴偷笑:“莫不是連我們姐妹都不如吧?”
她這話讓另外幾位女子都跟著笑出了聲。
玄奘聞聲亦是眼睛一亮:“施主可是要辯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