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比被鈴鐺吵過還要難受。
她指了指山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六耳。
六耳點了點頭。
朱砂又看向八戒等人,后者也跟著點了點頭。
朱砂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完啦!
“不是,他怎么……”
“你帶回來的。”
“我怎么……”
“問你自己。”
“那萬一他……”
“他就是玄奘。”
“那我……”
“死定了唄。”
朱砂的肩膀一耷拉,整個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我回頭會讓十一師姐重新找個靈寵的。”六耳給了朱砂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的去吧!”
“我憑啥放心啊,我怎么我就放心了!我這輩子我容易嗎我!”朱砂不干了:“他是玄奘他不早說!他、他那就是故意的!”
“你沒看見他嗎?”六耳指著通臂:“我倆頂著同一張臉你看不出來?”
“你們猴子本來就都長一個樣!一身的毛!”
“你個金鼻白老鼠精怎么好意思說這話的?”
“反正!”朱砂雙手叉腰氣的一跺腳:“我不服氣!”
“這話你跟閻王講去吧。”六耳擺了擺手:“跟如來講估計沒用。”
朱砂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鼓著腮幫子,氣得頭上長出兩個圓圓的鼠耳朵來。
“算了,我去跟大師姐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留下你這條小命來。”六耳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六耳,我就知道咱三星洞的跟靈山那些混賬和尚不一樣!”朱砂秒變臉,耳朵一縮就眼巴巴地跟在六耳的身后,搓著手笑得一臉諂媚。
天大地大,她的小命最大。
“誒?他們怎么走了啊?那咱們咋整啊?”八戒揉了揉肚子:“這地兒管不管飯啊?”
沙悟凈用胳膊肘碰了碰八戒,又對著通臂的方向努了努嘴。
這會兒通臂還是一臉復雜的神色。
“猴哥,咋啦?吵架吵輸了?”八戒湊到通臂身邊問他。
“那老鼠精說是仙子讓它在這打洞的,那它抓和尚的事兒仙子知道嗎?”通臂的聲音低落。
“仙子連探望老豬的時間都沒有,你覺得仙子有時間來這管個老鼠打洞的事兒嗎?你該不會以為仙子很閑吧?
而且剛剛那老鼠精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是因為靈山先要對她趕盡殺絕,她才出此下策報復回去的,這事兒的根兒在靈山上。
要我說,靈山也忒小氣了。
還說什么出家人自當‘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結果呢?那靈山之上多少神佛,受天下人香火供奉。
就這么一只小老鼠,偷吃點香花寶燭,犯得著專門去請天兵天將捉她?
想想都離譜。”
八戒一邊說著話一邊搖頭,一副看不懂靈山的架勢。
要不怎么說天庭那邊大多都是瞧不上那些個禿子的,這辦事兒就不敞亮。
“二師兄,”沙悟凈眼看著通臂的臉色越發難看,趕緊用手臂碰了碰一下八戒:“說得有點過了。”
八戒聞聲,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猴哥啊,是老豬不好,都是老豬瞎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