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鳥飛進窗,其中一只小鳥頭頂龍角。
一落在地上,便化回原形。
“我們哥倆去茶寮酒樓轉了一圈兒,聽了不少東西。”鼓抱著自己那面打鼓往地板上一坐,就是嘎吱一聲。
通臂立即掐了一個隔音咒,上前好奇問:“你們都聽到什么了?”
“弟弟,你說。”鼓給了窫窳一個眼神,尾巴輕輕一拍地面,便又是嘎吱一聲響。
他這個弟弟不比他,十分需要多這些個鍛煉的機會。
“這里的國王勤勉政事,親民愛民,在百姓心中地位崇高。”窫窳上前一步將聽到的事情說給了玄奘師徒聽:“而且不只是這個國王頗得民心,歷代國王皆如此。”
“若是如此,怎么會做出要殺僧一萬的事情呢?”玄奘不解。
“這事還要從兩年前說起,那日國王一夜夢醒便說想起了自己前世被僧人誹謗的事情,突然發怒,許愿要斬殺一萬個和尚平息前世的憤怒,為此,還特地改了國名國號。”窫窳開口說:“兩年的時間,已經殺了九千九百九十六個無名無姓的僧人了,如今就差四個,便能還愿了。”
“因前世恩怨便要在今生殘殺一萬個和尚,這不是昏君是什么?!”通臂氣急,扭頭看向玄奘:“你說,當如何是好?”
“這事兒蹊蹺,為師需要再看看。”玄奘怎么聽怎么覺得這里面問題很大。
“你!”通臂氣急,指著玄奘:“此前遇見個打家劫舍的匪徒,你說殺就殺了,不給那些匪患留半點機會,如今這昏君要殘殺一萬個和尚,有憑有據的,你這會卻要再看看?你!”
“確實需要再看看。”窫窳一句話平息了通臂的怒火:“靈山連獅駝國都容不下,怎么可能會容下這么一個滅法國呢?”
通臂聞聲,瞬間啞火,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指著玄奘的手指一縮,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弟弟,你講完了沒有?”鼓看向窫窳問。
“還有一件小事,可能跟這邊關系不大。”窫窳頓了一下才說:“近日滅法國附近出現了一伙從東邊來的強盜劫匪,武藝高強,平日里打家劫舍作奸犯科,是無惡不作。
國王近期還發布了剿匪的懸賞,只是大家都知道那伙強盜的厲害,無人揭榜。”
說完這些,窫窳才轉頭看向鼓,表示自己講完了。
他們聽到的關于滅法國的事情,也就這些了。
“弟弟講的不錯,第一次能有這表現已經很好了。”鼓清了清喉嚨,起身上前一大步,地板嘎吱幾聲響:“我再補充一點。”
眾人聞聲一同看向鼓。
“我覺得,”鼓清了清嗓子:“這一定是靈山的陰謀詭計。”
“你有什么證據?”通臂看向鼓。
“證據?呵。”鼓冷笑一聲,一跺腳:“沒有。”
眾人:“?”
“但是我有一種預感,這事兒準跟靈山有關。”鼓雙臂環胸,瞇起眼睛,在樓上踱步,腳下的地板,一走一嘎吱:“我的預感,從沒出過錯。”
見鼓那一臉的自信,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畢竟是仙子的坐騎,給仙子一個面子,難聽的話他們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