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砍不得啊!”左右再度將國王攔住說:“此人乃是東土大唐來的外使,有唐王親筆寫的通關文書為證啊!”
“哦?”國王皺了皺眉頭,想起傳聞中那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唐軍,嘖了一聲:“不早說!”
“您、您也沒問啊……”
“還敢頂嘴?”那國王瞪了近侍一眼,攤開手掌。
近侍見狀立即奉上玄奘的通關文牒。
國王這才接過那通關文牒翻看起來,他看著那一個個加蓋的國印,又抬眸看了一眼玄奘:“大師從大唐遠道而來,不辭辛勞,可有什么保命的本事啊?”
“小僧除了略懂些拳腳外,還有一樣不外傳的秘法。”
“哦?什么秘法?”
玄奘雙手合十,面帶笑容緩聲道:“小僧好夢中殺人。”
“怪哉!夢中殺人?”那國王身邊的近侍驚訝道:“陛下,這還是個殺僧啊!”
“小僧雖有此技,卻不常用。”玄奘微微頷首:“我佛慈悲。”
“夢中殺人?哼!轉身弄鬼。”那國王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先帶下去關起來,天亮再審。”
說完這話,那國王再度打了個哈欠,由左右扶著往外走去,行至一半,那國王又吩咐下去:“你去命人好好招待著,莫要刁難他,有什么事等寡人睡醒了再說。”
畢竟是大唐來使,那唐軍善戰,兵強馬壯的,一切小心為上。
那國王剛說完話便又打了個哈欠,今日批奏章批到了半夜,這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就又被吵醒了。
腦子渾渾噩噩的跟漿糊一樣,轉不動了。
未免下了什么不利于國民的命令,還是等他睡醒再做定奪吧。
“遵命。”
玄奘被下了大獄,有國王口諭,他被關在了一個環境干凈異味少的單人間里頭。
剛在墊子上盤膝坐下,就有獄卒奉上一杯淡茶。
“大師,喝茶。”
“多謝。”玄奘微笑道謝后又看向獄卒說:“這位大哥,小僧自東土而來,途徑貴寶地,對此處不甚了解,勞請問,此處國王是與僧人結了什么仇嗎?”
那獄卒見玄奘一臉憨厚,眼神清澈,便也放松警惕說了句:“聽說,就只是聽說啊,好像是上輩子的仇。”
“上輩子的仇?”玄奘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一笑:“真的嗎?我不信。”
“你咋還不信呢?”那獄卒也是個犟的,見玄奘不信,直接一屁股坐在玄奘的對面說:“早些年我們陛下還是會布施齋僧呢,過往的僧人路過,只要來拜,便多少都是會給添點干糧銀錢的。
就從兩年前開始吧,陛下突然一覺醒來說夢見了前世自己被僧人誹謗的事情,一怒之下,拆了國內的寺廟,趕走了廟中僧侶,許愿要殺一萬個和尚解恨。
此后,再有僧人途徑此處,那是來一個殺一個,足足九千九百九十六個僧人,都殺嘍!
如今,還差四個,陛下便能還愿了。”
“只因一個夢便殺了這么多僧人?這國王可是昏君?”
“非也,我們陛下勤勉政事,任人唯賢,舉國稱贊。”獄卒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多了些自豪的神情:“不僅我們陛下如此,歷代國王,皆如此。”
“若非昏君,怎么會因為一個夢就殺這么多的僧人呢?”玄奘又問:“那可有人勸阻過?”
“有啊,勸的人多著呢。”
“那些人可有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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