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意識到小武在說什么后,瞬間情緒激動起來,“怎么可能?她身后也沒有那塊蝴蝶胎記啊……”
老夫人想起她罰過十七跪石子路,打過十七,罵過十七,差點把十七的孩子打掉……
如果十七就是裴姑娘,那她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啊……
老夫人想著想著,突然倒在地上,大夫立刻施針,把老夫人救了回來。
被救回來后,老夫人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小武看著府上主子全都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他也沒想到,十七居然就是裴姑娘……
小武離開后,房媽媽也是滿臉愁容的看著老夫人,若她知道十七就是裴姑娘,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那么待她的呀。
房媽媽心里想歸想,看到老夫人如此難過的樣子,只能安慰道:“老夫人,至少您十八年前,對十七……不,是裴姑娘挺好的。”
老夫人興致并不算高,病怏怏的。
房媽媽繼續道:“裴姑娘剛進府時,老夫人您還經常抱著她呢!
旁的丫鬟在學伺候主子的規矩時,您可是破格把她提拔成了大丫鬟,每天抱在懷里養著。吃飯時都喂著的。
后來裴姑娘長大了,和陸管家的兒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您看在眼里,還給裴姑娘準備了二十畝良田和三個鋪子,還有一套純金的首飾當做陪嫁呢!”
老夫人聽到房媽媽的話,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她第一次見到十七時,就覺得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得留在身邊養著。
然后啊,養著養著,就把十七養的越來越漂亮了。
可是想到后來發生的事情,老夫人的情緒更加低落起來,“若不是那碗燕窩湯,十七就算是沒有認會父母,也是個手握房產地契的狀元夫人啊。
房媽媽,你再去想法子查查,那碗燕窩湯,我現在覺得,真的不是十七下的了。”
房媽媽哎呦一聲,嘆了口氣,“老夫人啊,這件事情當年已經查的徹徹底底明明白白了,除了那兩個熬燕窩的婆子,就只有十七有機會動手了。
這藥如果不是十七下的,那就是王爺自己下的!”
老夫人聞言,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房媽媽喃喃道:“這件事情,真是活見鬼了,裴姑娘和王爺有婚約,人盡皆知。
那雅雅郡主,再怎么饞王爺身子,也沒敢直接下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裴將軍是王爺的師父,府上處處都是裴將軍的心腹,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來這么一出生米煮成熟飯。連累了裴姑娘。”
老夫人嘆了口氣:“可能是某個心比天高的宵小之輩腦子一熱,就偷偷摸摸下了。
下了藥之后,又因為膽子太小,既不敢爬床又不敢去把燕窩湯倒掉,因此才連累了十七吧?”
房媽媽道:“此事若是有人處心積慮的算計,倒是可能查出來,偏偏就是這靈機一動。讓人查無可查啊。”
老夫人感嘆道:“我從前以為,按照慣例,一件事情發生以后,誰得到的好處最多,那么誰就是做了這件事情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查不到別人時,我才認定了是十七所為,如今看來,當日或許是真的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