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軍見這一幕,他拿起酒杯摔了下去,冷著臉道:“這是你外婆的靈前,你要吵出去吵,要鬧出去鬧。”
秦節第一次到這樣的外公,這一刻,秦節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外公是真的在厭惡她的。
十七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無助的把秦節抱在懷里,哽咽道:“爹爹別生氣,也不要怪節兒,都是我不好。”
秦硯這個時候也湊了上去,道:“師公,此事錯在我,是我不該胡亂說話……”
裴將軍看著秦硯一臉愧疚的模樣,他摸了摸秦硯腦袋,嘆了口氣:“這沒你的事,繼續給你師奶守靈去吧。”
秦硯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小狗崽子也亦步亦趨的跟在秦硯的身邊。
裴將軍看了一眼十七她們,他有些頭疼道:“你們能守靈就守,身子吃不消就回房休息,但是不能在靈堂鬧事。”
十七聽著裴將軍話中的埋怨,她的小臉煞白,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喊了起來。
一時間,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把十七送進屋子,大夫給十七把脈看病。
貞兒節兒也跟著一群人一塊進了房間,沒有再出來。
十七再次睜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兩個孩子,都守在床邊。
十七滿臉委屈的抱了抱兩個孩子,她摸了摸肚子的孩子,心里有些遲疑,她真的能養好這個孩子,不讓他被人欺負嗎?
十七不知道,她只知道,讓她親手打掉她的寶寶,她做不到。
十七看了一眼外面,她掙扎起身,感受到身體的虛弱后,她道:“貞兒節兒,你們出去,給外婆守靈。”
秦貞和秦節點了點頭,兩個人手拉手的出去找個角落守靈。
秦節抬頭一看,發現小窩囊廢不見了,她高喊道:“小窩囊廢怎么不見了?小窩囊不是口口聲聲要給師奶守靈的嗎?他怎么不見了?”
秦墨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心里默默道,真是病得不輕。
還是他這傻弟弟有福氣,剛出生就被娘親抱走,成了他的弟弟,這才有享不完的福。
若是跟著這兩個蠢貨,這輩子可要遭老大的罪了。
裴將軍手里拎著大勺子,鐵青著臉道:“大家來喝點姜湯,驅驅寒。”
裴將軍的身后,秦硯捧著姜湯,慢悠悠的喝完之后,這才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新跪在了墊子上。
秦節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怎么會這樣?
石頭看著秦節的樣子,他暗地里嘆了口氣,見裴將軍沒有理會秦節的意思,他主動上前,說道:“屬下給兩位小姐拿兩個墊子,免得跪久了膝蓋疼。”
石頭說完這話,連忙找來兩個墊子,秦貞和秦節安安靜靜的跪在墊子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裴青和裴宣守在靈前,看著這一幕他們心里是又氣又急又無力。
秦硯怎么就那么會來事,而秦貞和秦節就是這副鬼樣子?
同樣是一個爹生出來的,怎么秦硯和秦節差距就能這么大?
最開始守靈的事情,沒有人教她們,她們要離開也就罷了。
可是秦節三番五次的在靈堂上大吵大鬧是要干什么?如果這人不是他們的親外甥女,他們都想把人扔出去了。
然而,沒有這個假設,他們也只能當沒看見這一幕,默默的給母親守靈。
……
第二天,京城里的人陸陸續續的來給裴夫人吊唁。
裴將軍面無表情的接待客人。
那群客人給裴夫人上完香后,目光都會看向同一個方向,然后一言不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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