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太后的慈寧宮后。
十七小臉煞白的下了馬車,戰戰兢兢的埋頭走在最后,她一手拉著一個女兒,手上微微有些發抖。
陛下宣她入宮做什么?
她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陛下來找她,肯定不是國家大事……
她的兩個女兒剛剛在門口和爹爹吵架,陛下的圣旨后腳就到了……
聽說陛下是爹爹一手帶大,難道陛下是因為得知了她的兩個女兒的所作所為,前來問罪的?
十七想到這里,本就煞白的小臉,更加白了。
十七進了慈寧宮后,見太后皇上長公主都在,她更是嚇得不敢抬頭,手忙腳亂的下跪行禮。
皇上道:“不必多禮。”
此話一出,微微福了福身的側妃娘娘立刻起身。
秦墨秦硯也停下了繼續行禮的動作。
裴將軍和王爺只是拱了拱手,沒有動作。
只有十七一手拉著一個女兒,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膝蓋落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三聲巨響。
瞬間,十七的小臉紅了起來。
十七慌張的想要起身,又因為肚子過于不適,一時間在地上咕蛹了好幾下后,沒起來。
太后連忙給紅葉姑姑使了個眼色,紅葉姑姑來到十七身邊,把十七扶了起來。
十七站穩身子后,腦袋發暈,大腦一片空白,她低著腦袋,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十七快到哀家這里來,瞧瞧這小臉白的。可遭罪了。”太后對著十七招了招手,示意十七過來。
紅葉姑姑攙扶著十七來到太后的身邊。
十七被紅葉攙扶到太后身邊時,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太后稍微往旁邊挪了挪,道:“十七如今懷著身孕,可不能站累了,坐哀家這里。”
十七下意識的拒絕,她搖了搖頭,小聲道:“太后……不可以的。”
太后伸手,把十七按在了自己身邊,摸了摸十七拔涼拔涼的小手,又是一陣感嘆:“眼看著就要入夏了,十七的手怎么還是如此涼~
兄長,十七剛剛找回來,身子弱,如今又懷著孩子,你這個當父親的,可要心疼些小十七啊!”
“兄長!”太后見裴將軍沒回應,不高興道。
裴將軍道:“我對她們夠心疼的了。”
太后看著裴將軍,然后把矛頭對著秦硯,“你對她們有對硯兒一半上心,哀家就心滿意足了。”
裴將軍立刻道:“這和硯兒有什么關系,硯兒每周要上五天課,空余時間還要溫習功課,我陪她們的時間,比陪硯兒的時間多多了。”
裴將軍說完這話,自己突然意識到,對啊,硯兒要上學,每天在家里根本就待不了多久。和他也接觸不了幾次。
而十七他們,整天在家里無所事事,一天到晚的專門盯著他和硯兒墨兒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沒完沒了的找麻煩。
長公主見裴將軍的表情,就知道裴將軍又在心里蛐蛐表妹她們,連忙開口說道:“這不是時間長短的事,這是……皇兄你說對不對?”
皇上沒有說話,他看著裴將軍那張瞬間老了十歲的臉,他立刻意識到,舅母的離世和表妹的不懂事都是讓舅舅迅速衰老的原因。
這段時間,舅舅應該是被表妹她們折騰的不輕。
如果不是忍到極致,舅舅是不會對表妹說這種話的。
“皇兄!”長樂長公主見皇上一直在神游天外,不滿的說道。
皇上緩過神來,他道:“舅舅說的對,那秦墨秦硯就算是放學后天天去舅舅家,那也就兩天,其余五天,都可以用來陪表妹她們。就……你們何必非要和秦硯他們一塊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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