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下意識伸手拉住呂婉的手,“婉姐,快說……”
呂婉沒搭理她,倚在床頭的身子慢慢起來,慵懶的神色散去,理了理旗袍跪伏在地上。
“主人,歡迎回來,奴想你呢。”
床上扭動的白蟲突然就不動了,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方銘沒搭理呂婉,這女人最喜歡作賤別人和作賤自己,適當的忽視能讓她認清現狀,不然能把陳媛欺負死。
他戳了戳把頭蒙起來的陳媛,“又不是沒見過,別把自己悶死了。”
片刻后,陳媛掀開被子,嬌軀帶著體香撲進方銘懷里,向八爪魚一樣盤住他,久違的金發大波浪糊了他一臉,帶著洗發水的清香。
“方哥~你失憶了!你剛剛什么都沒看到!”
陳媛嗲嗲的軟音聽得耳朵都酥了,但方銘還是笑著摟住她的腰,“我什么都看見了,小饞貓。”
“唉~呀~”
方銘抱住她出了房門,陳媛靠著肩膀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好像在云端飄。
“你要抱我去哪?”
“你一身味,洗個澡,宴會什么時候開始?”
陳媛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八點……半?”
“這些晚宴我都不想參加的,感覺窩在家里最舒服,但是一夏姐每次都會拉我去,不讓我天天宅著。”
方銘給浴缸放水,“她現在人呢?”
陳媛有些心虛,“一夏姐今天心情不好,應該在和那個愛喝酒的外國女人打拳。”
這倆湊一塊方銘也不意外,發泄無處安放的精力也好,就是希望別給他整破相了。
“李醫生……算了,我知道她在哪。”
“那個……”陳媛靠在他背上,浴室里熱氣蒸,“只是洗澡嗎?”
方銘看了看表,算了算時間,“半個小時。”
“夠了,夠了,嘿嘿嘿……”
呂婉拿著陳媛的衣服放在浴室門口,看著磨砂玻璃發呆。
“搶走我的玩具,又不讓我當玩具,好過分的主人……”
……
在遙遠的沙灘上,一群金發碧眼的異國幸存者們正在趕海。
一截雪白的手臂被海浪拍打上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謹慎地圍了過去。
海水的浸泡沒有讓手臂腫脹皮膚發皺,依舊新鮮秀美。
“what?”
一名高大的幸存者拿起一個夾子去觸碰這截詭異的手臂。
下一秒,一道白光閃過,無盡的殺意將他們籠罩,幸存者們的身體分裂開來,落在在地上變成一堆染血的肉塊。
女人站在殘骸堆上,染血的灰布披在她身上,充當著長袍穿戴著,走向遠處的幸存者聚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