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聞言沉默了片刻,“你這樣做生意會虧死的。”
他拉著郁金香走到旁邊一扇緊閉的大門前,抬手敲了敲。
“別躲在門后面偷聽了,不開門我等會連你一塊舉報。”
老木門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響,慢慢打開一條縫隙,臉色枯黃憔悴的女人看了眼方銘,有些害怕地打開門。
“先生,你們快進來!”
片刻后,兩個警員站在巷口,沉著臉對視。
“人呢?”
“你問我?”
“還不是你跟丟了!”
“淦你大爺!”
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拌著嘴,消失在巷子里,墻壁上的迷失之力慢慢消散,門戶重新顯化。
兩個女人貼著木門緊張地聽著腳步聲慢慢遠去,終于松了口氣。
郁金香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感激地看著臉色枯黃的女人,“謝謝你救了我!”
方銘在屋子里尋了張椅子坐下,看到桌上還有半片吐司面包。
“客氣啥,都是同行。”
郁金香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有些尷尬地別過臉。
那站街女臉色如常,只是有些后怕地說著,
“你膽子也真大,最近這里亂得很,以前我們有黑幫看顧著才能做生意,最近兩天上面在嚴抓黑幫勢力,動不動就在巷子里火拼,都沒人敢去招攬客人了。”
郁金香低著頭支吾著,“我不知道……我今天第一天出來……”
方銘敲了敲桌子,笑得惡劣看向那女人,“那你們做不成生意,這日子也過得下去?”
站街女轉身倒了杯水,心疼地從柜子角落拿出兩片吐司面包擺在盤子里,撐起笑意放在方銘面前。
“感謝您上次的慷慨,這讓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其實我正考慮著以后不干了,畢竟我丈夫的傷快好了……”
方銘點了點頭,“談談關于黑幫的事。”
她給郁金香遞了張小木凳,自己坐在發霉的床上,嘆了口氣。
“好像是黑幫的人抓了學院的學生,結果學院就和警局合作要徹底鏟除黑幫,城里好多黑幫的據點都被端了。”
“我們這些靠他們庇護的見不得人的生意也不敢做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被抓進去。”
方銘問道,“那群黑鬼豈不是要死絕了?”
“那群家伙都是不要命的,哪肯坐以待斃,點了幾場大火,為了報復殺了不少人呢。”
女人搖了搖頭,有些八卦地說著:
“聽瑪麗姐說,那黑幫壓根就沒綁到學院的人,他們就是被做局了……誒,就是先生您照顧我生意那天……”
她的話戛然而止,看著方銘,腦子里好像聯想到什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先生……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方銘幽幽看著她,站起身來,冷冷地笑著,“看來你很聰明,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了。”
在女人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方銘已經到了身前,伸手勒住她的脖頸。
“不要……我不會說出來的……不要殺我……”
女人滿臉驚恐,抓著方銘的手臂哀求著,一團黑色塞進她的嘴里,死亡的恐懼讓她瞪大雙眼,淚水滴落在他手臂上。
郁金香不明白方銘為何突然痛下殺手,顫抖著往大門的方向不斷后退。
此時,門外的巷子里傳來廝殺聲,讓她頓時僵在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