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遙遠的京城,《詩刊》編輯部。
一屋子的主編和副主編以及責編們,正在拼命的加班當中。
因為,下一期的《詩刊》馬上就要印發了。
其他的所有位置的詩歌都已經選好了,偏偏主打位置的開篇詩,卻遲遲沒有找到滿意的。
所以……
全體編輯們,加班加點,都在瘋狂地拆信看信。
這些信里面,全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文藝青年們的來信投稿。
自從1976年的《詩刊》復刊以后,一下就掀起了全國青年們喜歡詩歌與熱愛詩歌,以及寫作詩歌的熱潮。
尤其是詩歌又不像小說寫作一樣,門檻那么高,需要寫作的功底與字數。
并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詩歌簡短而浪漫,又適合在任何時間和地點進行深情的朗誦。
對于處于迷茫與情感波動中的青年男女來說,詩歌往往成為了最好的心靈寄托與精神世界。
不過……
愛好詩歌的青年男女們不少,寫信來《詩刊》投稿的也很多。
但真正能被稱作詩,并且被選中刊印在《詩刊》中的作品,卻是少之又少。
而這龐大的來稿量,可真的是頭疼死了這些《詩刊》的編輯們了。
簡單的一句話概括起來便是,他們需要在“屎里淘金”,而且還是堆積成山的屎。
每一天,從郵政局那邊都得安排一輛專車過來給《詩刊》送信。
別人家單位收信,最多都是按“封”來當計量單位,最多也就一天收個幾十封。
可《詩刊》每天的來稿信件,卻是按斤來論的。
這可苦了《詩刊》的編輯們呀!
而這個時候的編輯又非常有責任感,生怕錯過任何一封信,擔心里面絕佳的好作品被埋沒了。
所以,對于每一封來信都是非常認真且慎重負責的。
“欸!又是一篇打油詩,水平還沒我高呢!”
“我這邊也是,看了幾十封了。就沒有一首能押韻或者說有意境的詩……”
“嚴主編!要不,你自己寫一首詩當主打詩吧!
再這么找下去,我覺得我的眼睛都要廢了。”
“是啊!嚴主編,雖然我們收到的信很多很多。
但99%都沒有什么價值,這些詩……我姑且把它們算作是詩吧!
可以說完全只是一腔熱情,而沒有絲毫詩歌的章法與情感在里面。”
“算了吧!我敢說,就是這幾麻袋的信都拆了,也找不到一首能當主打詩的……”
……
十幾個編輯,已經連續七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了。
卻依舊沒有找到一首能當主打的詩歌,這一下,連一向對內容無比嚴格要求的主編嚴辰都有些動搖了。
“再找找吧!今天再努力最后一個晚上,如果還找不到的話,明天就刊印吧!
既然找不到投稿來信的好詩,就找一首徐志摩的詩當主打詩吧!
畢竟是我們《詩刊》的牌面詩,格調總不能太低了……”
然而,就在嚴主編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名年輕的編輯李英猛地一下激動地從地上蹦了起來。
他手里拿著一封稿件,表情興奮而激動地大叫道:
“好詩啊!這首詩真的是太棒了。
我從來就沒有讀過感情如此豐富,讓人如此充滿希望與幸福感的詩。
這首詩……這首詩一定會火遍全國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