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這還真的是滿口噴糞,在他對面炕上的張母、小女兒和兒子,全都被噴了一臉。
那張大嘴巴的張小峰,則最是慘,他距離最近,正好大部分的金汁都吐到了他的口中。
“啊啊啊!呸!呸!呸……”
張小峰瘋狂地吐著,整個張家屋里,都溢滿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惡臭味來。
“臭婆娘!你喂我吃的是什么……你竟然喂我吃屎,我打死你這個臭婆娘……”
恍惚過來的張德彪,立馬就想尋媳婦來打。
但是,張母卻立刻笑著喊住了他道:“彪子!彪子!我的彪子,你明白過來了就好。
剛剛你不知道,你中邪了。
跑回家門以后,就一直愣愣地發抖,這是被什么東西給跟著了。”
“啊?我……剛剛……”
被母親這么一提醒,張德彪立馬臉上又是爬滿了驚恐,大叫道,“是鼠災!鼠災真的來了!完了……完了……娘!媳婦!快……快找東西,把門和墻的縫全都給堵上啊……”
“啥?鼠災?就是耗子嘛!”
他媳婦吐完一輪后,插著腰,一臉的不屑說道,“你不是說,是那林火旺亂說的么?一點也不用怕的。就是嘛!耗子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我的傻婆娘啊!
一只耗子不可怕!十只耗子也不可怕!
但是成千上萬只呢?我……我看到一群又一群的耗子,正朝著村子涌過來呢!”
張德彪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甚至連嘴巴里還殘留的金汁都不在意,臉上寫滿了驚恐。
“成千上萬只?哪來的這么多耗子啊!
彪子,肯定是你喝醉酒看錯了吧?”
他媳婦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張德彪卻上去就是一巴掌,叫道:“老子親眼看到的,不信你出去看,嚇死人了。千萬不能,不能讓這些耗子跑到咱家來啊……”
哐一下!
張德彪將屋門打開,正好那些耗子大軍,已經一家一家聞著香味殺了過來。
他媳婦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面月光照耀下,雪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耗子大軍,立馬也是整個人嚇得腿都軟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多的耗子啊?
當家的,現在……現在怎么辦啊?耗子們要……要過來了……”
“快關門!把門縫和墻上的洞什么的都堵上啊!還有吃的糧食什么的,快藏起來……”
張德彪也是手忙腳亂地叫道。
一家人都來不及處理身上的污穢,趕緊動作了起來。
然而……
耗子大軍殺到了跟前來,哪里是他們這倉促之間就能夠抵擋得了的啊!
吱吱吱……
噗次噗次……
先頭部隊拱到了張家的院子里,連著籬笆什么的都一個一個啃了過去。
然后它們尋到地窖去,這里的地窖門都破破爛爛的,兩下半被耗子們給拱開了。
里面存放的那些糧食和白菜土豆什么的,全都被瘋狂的耗子大軍給飛快啃食一空。
聽到這些動靜,在屋里的張家人是又怕又恨啊!
“當家的,是我們院子里的地窖。里面存放的可是我們過冬的糧啊!”
他媳婦就大叫了起來,哭喪著臉,“沒了這些糧,咱家日子怎么過啊?”
“管什么糧啊!現在能活下去才行啊……”
張德彪滿臉恐懼,然后眼睛立馬瞪向右邊墻角,他聽到了耗子挖洞的聲音。
“不好!耗子要挖洞進來了,還有窗戶那……門那……啊!全跑進來了……
都沒等張德彪反應,好幾只老鼠就蹭的一下溜進了屋子里來。
緊接著,就是幾十只,幾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