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縣長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眼中透露出一絲憤怒。
林火旺無奈地笑了笑,走到熊縣長身邊,安慰道:
“或許這些壞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時刻提醒我們,正義從來不是輕易能獲取的。
不過熊縣長放心,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林火旺的聲音堅定有力,仿佛給熊縣長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可是我實在想不通,這個刀疤劉是怎么逃走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阿旺啊!
刀疤劉還活著,對你威脅很大。
萬一他潛伏回來找你報仇怎么辦?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熊縣長忍不住為林火旺擔心起來,他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又看向林火旺,想說些什么又止住了。
林火旺卻是陷入了思考當中,他皺了下眉頭,隨后又釋然道:
“以我對刀疤劉這種人的了解,他不會冒險回來的。
而且,他和我并沒有真正的仇怨。
他是受趙鐵錘指使來殺我,和我本無瓜葛。
而且上次接觸,他有機會掏槍,卻選擇逃走,說明他把自身安全看得最重。
既然已經逃脫,短時間內肯定不敢再回來。
只是,我也奇怪,他傷了一條腿,還能怎么跑……”
林火旺一邊說著,一邊陷入沉思,他的眼神專注,在腦海中構建著刀疤劉可能的逃跑路線。
說到這兒,林火旺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
我們都被思維慣性誤導了,以為刀疤劉跳下火車就會往四周逃跑躲藏。”
“嗯?
難道不是么?
阿旺,你想到什么了?”
熊縣長立馬來了精神,他停下腳步,緊緊盯著林火旺,迫切地想要聽到答案。
這幾天他為了追捕刀疤劉,愁得頭發都掉了好幾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連做夢都在帶隊搜捕。
“當然不是。剛剛我設身處地想,如果我是刀疤劉,傷了一條腿,又要面對地面追來的警察和警犬,不管往哪跑、哪藏,遲早都會被警犬追蹤到。
我明白這個道理,刀疤劉不可能不懂。
所以,他唯一的自救辦法就是……重新找一列火車爬上去。”
林火旺分析得頭頭是道,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畫著,
“只不過,那么晚已經沒有南下的火車。
我猜他肯定是先爬上一輛北上的火車,邊養傷邊躲藏,再找機會搭乘南下的火車離開……”
林火旺的聲音冷靜而清晰,每一個字都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對哦!
我怎么就沒想到,他可能重新扒上一列火車呢?”
熊縣長如夢初醒,他一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懊悔的神色,
“普通人傷了一條腿,肯定爬不上去,但刀疤劉可是攀爬高手,這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熊縣長,你現在趕緊聯系鐵路系統,問問最近由南向北的火車清掃時,有沒有發現大量血跡。
然后通知南下的火車,應該還來得及,讓鐵道部隊重點排查。
刀疤劉外貌特征明顯,露臉就是臉上刀疤加右腿瘸,不露臉就是右腿瘸加臉上包裹嚴實。”
林火旺理清思路后,趕忙讓熊縣長去和鐵道系統溝通。
他的眼神堅定,語氣急促,仿佛在和時間賽跑。
這個年代,鐵道部堪稱龐然大物,遠非后世拆分后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