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
那名便衣反應迅速,果斷掏出手槍,第一時間朝著刀疤劉射擊。
槍聲在車廂里炸響,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車廂內的平靜。
砰!
這聲槍響,在刀疤劉聽來卻如同喪鐘。
整個車廂內,幾十名乘客被嚇得尖叫連連,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廂瞬間炸開了鍋。
乘客們紛紛驚慌失措地低俯身躲避,孩子們的哭聲、女人們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一團。
另一名便衣也飛速沖了過來,舉起手槍朝著車門外連開三槍。
半空當中,濺起一道血花。
其中一槍擊中了刀疤劉的右腿,他只感覺右腿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把熾熱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
他吃痛之下,身體失去平衡,迅速滾到一旁。
外面是一處小山坡,厚厚的積雪像個巨大的緩沖墊,減緩了他下墜的沖擊力,但右腿的疼痛卻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僅僅幾秒鐘,兩名便衣乘警便錯失了最佳抓捕時機。
隨著火車疾馳而過,他們只能恨恨地拍了下車廂,眼中滿是不甘。
他們趕緊將情況匯報給列車長,列車長神情嚴肅,立刻通過鐵路系統電話,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轉達回白山縣。
……
等白山縣的林火旺等人得知這個結果,已經是刀疤劉跳車半小時后了。
此時,白山縣的火車站指揮中心內,氣氛略顯沉悶。
燈光有些昏暗,墻上的地圖上還標注著之前的追捕路線。
“是個狠人啊!
這刀疤劉,竟然上了車還如此謹慎。
沒直接去座位,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跳車。”
團長王彪忍不住嘖嘖稱奇,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佩又有些無奈。
“難怪他能順利逃亡十幾年,這樣的警惕性,估計睡覺都得睜一只眼。”
熊縣長也是滿臉遺憾,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著膝蓋,
“不過,乘警們也并非毫無收獲。
打中了他右腿一槍,他從火車上跳下去,受了這么重的傷,應該跑不遠。
鐵路系統那邊已經聯系了通化縣的公安局和武裝部,馬上就會派人在方圓十里展開搜查。
天網恢恢,諒他插翅也難飛。”
熊縣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但又隱隱有些擔憂。
林火旺卻緩緩搖頭,他站在窗前,背對著眾人,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說道:
“難了!他這種人,只要沒被一槍斃命,肯定會想盡辦法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火旺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以他對刀疤劉這種人的性格作出了判斷。
果然,后續的搜查正如林火旺所料。
即便通化縣這邊出動了近五百人,還帶著十幾只訓練有素的警犬,在那片區域地毯式搜索。
警犬們在雪地上來回嗅著,警員們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藏身之處,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山洞、一處茂密的灌木叢,都仔細搜查。
然而,他們也只是在雪地上發現一灘血跡,卻不見刀疤劉的絲毫蹤跡。
那灘血跡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就好像在無聲地嘲笑搜捕隊員們的徒勞。
林火旺也被熊縣長強行留在縣里,一方面繼續給他講講相關經驗,另一方面等待搜查刀疤劉的結果。
兩天過去了,通化縣的公安幾乎掘地三尺,連附近幾個村莊都挨家挨戶地搜了個遍,村民們有的配合,有的抱怨,但搜捕行動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通化縣公安局局長在電話里無奈地向熊縣長匯報情況,熊縣長聽完后,神情沮喪至極。
他放下電話,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對一旁的林火旺說道:
“真讓他給跑了!真氣人。
為什么好人總是多磨難,壞人卻一次次這么僥幸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