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張蓉突然出現在龔雪的身后,立馬將她給嚇了一跳。
“嚇死人了!蓉蓉,什么情書呀!我這是最新一期的《詩刊》。”
看到是閨蜜張蓉,龔雪就大大方方地將《詩刊》遞了過去。
“咦?上次看那個《人民日報》的報道上說,海子會在下一期的《詩刊》上發表新詩,對不對?
就是這一期,你看到了么?”
張蓉也感興趣地接了過來。
“嗯!詩名《一代人》,真的是很好很好的詩。”
龔雪感慨地夸贊道。
“哦?很好?有多好?比《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還好?”
張蓉一邊翻開,一邊說道。
“不一樣的好,但如果真要論起來,《一代人》的確比《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更有精神內涵,也更……能直擊人的靈魂。”
龔雪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有許許多多在特殊時期被打倒的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就一句話啊!倒是挺有深意的,但我可能思想覺悟比較淺吧!我還是更喜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張蓉從小生活優渥,父母哪怕在特殊時期,依舊是身居高位,所以對這首《一代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共鳴。
反而,她這樣的女生,更吃《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一套,現在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定要去看一次南方的海,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去。
“蓉蓉,你說……我……我要不要寫信給海子呢?”
攥緊手中的信紙,龔雪紅著臉,十分猶豫地問道。
“寫呀!干嘛不寫?我從小認識的那些朋友,好多都給海子寫信了呢!
不過,她們寫的這些信,都只能寄到《詩刊》雜志社編輯部。
最后由編輯部的編輯們先挑選,才能寄到海子的手上。
你想想看,全國現在喜歡海子詩歌的人這么多,恐怕得有幾千上萬封信要寄給海子。
最后能選一百封信到海子的手上,都算是多的了。
所以,我知道是這樣以后,也懶得寫。畢竟寫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被海子看到呢!”
搖搖頭,張蓉很是無奈地說道。
她才不愿意,自己寫的信被無關的編輯們先過目一遍呢!
但她又忽然想到什么,立馬瞪著眼睛問龔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小雪,你是不是有海子真正的通訊地址?可以直接寄信給他的?對不對?”
“是……是的。那個鐘躍進不是和海子是一個生產大隊的么?他給我寄的信上,就有地址。
是吉省白山縣紅星公社林家溝生產大隊,我想按照這個地址寄過去的話,肯定能到海子的手上的。”
龔雪說著又嘆一口氣,遺憾地說道,“可惜的是,海子……海子是結了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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