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周景然還沒回來之前,她拿著離婚申請,來到了政委的辦公室。
政委程剛看到她提交的離婚申請,表情像吃了翔一樣,“周營長要離婚?”
唐如寶點頭。
程剛難以置信,“他為何不親自來提交離婚申請?”
唐如寶微微垂眸,像個做錯事,寫了檢討書的學生:
“秀秀的手受傷了,他這幾天下訓后都要陪秀秀,離婚是我們心平氣和溝通過的。他來交,我來交,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舍得景然?”程剛坐在椅子,抬頭看著唐如寶那張黝黑的臉蛋。
程剛跟唐如寶的父親是戰友,自然清楚唐如寶對周景然的感情。
圖秀秀的手被唐如寶燙傷,周景然抱著圖秀秀去醫院,在醫院陪著圖秀秀一晚的事,他也是今早聽媳婦說的。
唐如寶落落大方地說道:“政委,我從十幾歲就喜歡他,也很明確地向他表白我的心意,可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身上。”
“他娶我,是我父親給他下的命令,強扭的瓜不甜,是時候放手,讓他去追求他的摯愛了。”
“秀秀的丈夫為國犧牲,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挺不容易的。”
“我跟周景然離婚之后,周景然就可以娶她,光明正大地照顧她母女倆。”
“那你呢,你也要人照顧啊。”程剛挑眉,有些心疼地看著唐如寶。
唐如寶抬手擦了擦眼角邊不存在的淚水,露出一絲開懷的笑,“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啊。”
程剛看她這樣,輕嘆了一口氣,“離婚申請先放在我這,我回頭找周景然聊聊。”
……
從政委辦公室出來,唐如寶心事重重地往前走。
不知道政委拿著離婚申請找周景然時,周景然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聽說軍婚挺難離的。
周景然要是不肯跟她離婚,她還要像上輩子那樣跟他耗嗎?
“秀秀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就夠辛苦了,周營長平時對她多照顧些怎么了?你還故意把秀秀的手燙傷,唐如寶,你怎么這么善嫉,這么心狠?”
這時,一名齊耳短發,穿著菊花圖案的確涼上衣,黑色長褲的年輕軍嫂上前來,指著唐如寶劈頭蓋臉地指責。
唐如寶停下腳步,看著站在眼前指著她的人,正是圖秀秀的好閨蜜,也是住在她對面屋的何副營長的媳婦章云梅。
唐如寶拍開章云梅的手,“再指著我說話,我就把你手指頭掰斷。”
說完,不給章云梅頂撞的機會,嘖嘖搖頭,“你不善嫉,你不心狠,你怎么不讓你家男人去照顧她?”
章云梅被懟得一時不知道如何頂撞唐如寶。
她詫異地看著唐如寶,總覺得唐如寶跟之前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怪怪的。
唐如寶抬眸,看了四周一眼。
有幾個軍嫂在自家院子里除草,種菜,澆水。
手里干活著,耳朵卻豎得老高,聽著這邊的八卦。
唐如寶揚唇,故意把聲音提高:“你沒看到圖秀秀平時都往我家男人身上黏了嗎?我家男人除了上訓,一有時間就往她那里跑,都忘了我這個媳婦了,我還不能吃醋?”
“你說我善嫉,說我心狠,圖秀秀要是這樣黏你家男人,你會怎么做?你家男人要是像我家男人那樣去照顧圖秀秀,你又會怎么做?”
章云梅目光閃了閃,如果圖秀秀跟她家男人走得這么近,她會瘋的。
但她跟圖秀秀是好姐妹,就算知道圖秀秀平時的行為不妥,也粗著脖子替圖秀秀辯解:
“你胡說八道!周營長跟秀秀只是朋友關系,她才不會往周營長身上黏,是你心臟了,看什么都是臟的,秀秀那么熱情善良,她才不會做出勾引周營長這么不知廉恥的事。”
唐如寶聳了聳肩,看得章云梅身后,“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信你轉過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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