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寶回到房間后,就開始收拾行李。
她得搬出家屬院,遠離周景然。
她的行李不多,就兩套夏裝兩套冬裝。
看著少得可憐的行李袋,唐如寶真的想甩自己幾個耳光。
周景然雖然每個月只給她5元錢,但她每個月能領取父親的撫恤金25元。
這些錢能夠讓她過上好日子,可她卻舍不得讓自己吃飽穿暖。
全用來花在周景然的身上。
周景然回家吃飯,她就給他買肉買面。
周景然不回家吃飯,她就啃雜糧饅頭。
夏天給周景然買的確涼,冬天給周景然買棉衣,而她身上的衣服,補丁一個又一個。
戀愛腦,真的無藥可救。
收拾好行李,唐如寶坐在床前開始思考她的人生。
后世的人都稱這個年代遍地黃金,上輩子她因為愛,被困那一方天地。
沒有闖過,不懂經商。
但這個時候只要敢闖,賣襪子都能發達。
只是這西浮軍區位于偏遠地區。
四周都是山,寥寥無幾的村莊,距離最近的街道,步行都要兩個多小時。
她想到了老家,老家屬于沿海地區。
改革開放之后的風吹遍珠三角,沿海地區發展得特別快。
她要回老家。
但也要等離婚批下來,跟周景然扯了離婚證才能離開。
叩叩——
房間門被人敲響。
唐如寶把行李袋丟到床上,過去開門。
迷彩軍服的周景然,身姿筆直,神情冷漠地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看她時,眼神涼颼颼的。
唐如寶挑眉,“有事嗎?”
她往他身后瞧了一眼,“她們走了?”
“我們聊聊吧。”周景然轉過身,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為了一個月后,能夠順利扯離婚證,唐如寶同意聊聊。
她在周景然對面坐下,他們中間隔著一張正方形的木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塊干凈的格子布,格子布上面放著一個黃色信封。
周景然把黃色信封拿起來,遞給她,“里面有兩百塊錢,你拿去,以后不準再動不動就提離婚。”
唐如寶看著周景然,好奇地問,“你哪來這么多錢?”
他一個月就52塊錢的工資,每個月給她5塊,交黨費8塊,往老家寄15塊,給圖秀秀20塊,每個月還剩多少?
唐如寶歪著腦袋瓜想了想,他是來到西浮軍區才照顧圖秀秀母女倆的。
在南寧軍區時,他是不需要給錢圖秀秀花的。
他本身又是一個很節省的人。
工作那么多年,存下兩百塊錢,似乎也不難。
周景然沒有回答她,而是把信封塞到她手里。
這房子一點都不隔音,剛才章云梅說的話,唐如寶都聽到了。
唐如寶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好奇地問:“周景然,你不會覺得,我跟你離婚,是因為你給圖秀秀錢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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