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唐如寶白了一眼周景然,不再理他,轉身進屋。
用力關上門,插下門閂。
周母被她的態度氣得直拍門:“你這是什么態度啊?我第一次來這里,就要受你的氣?”
周景然怕鄰居聽到他家的笑話,拉住周母,“媽,別拍了,我去給你和小妹煮面。”
周母指著那扇門,呲牙咧嘴地罵道,“這媳婦不聽話,就得打,你平時肯定太慣她了。”
“哪有讓男人下廚房的,廚房那是男人進的地方嗎?”
“她又不是什么城里姑娘,她敢在我面前拽,以后我慢慢收拾她。”
“她不伺候我跟你妹妹,你就跟她離婚,找個比她聽話的。”
“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在鬧離婚?是不是她偷人了?”
“阿然,她要是偷人,你馬上跟她離,我周家可不要她這種女人當媳婦。”
“媽,你少說兩句。”
周景然本就煩躁,周母在那嘮嘮叨叨,像個蚊子在他耳邊嗡嗡嗡,吵得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我怎么能少說兩句?這兒媳不待見婆婆和小姑子,就得讓全天下的人知道。”
周母叉著腰,站在客廳里,尖酸刻薄地盯著唐如寶房間的那扇門。
很吵。
唐如寶來到衣柜前,從柜子里的棉被上扯下兩小團棉花。
揉成團,塞進耳朵里。
耳根清凈不少。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安來。
安來睡得很香甜。
唐如寶又扯下兩團小棉花,揉成團,爬上床,塞進安來的耳朵里。
免得被周母吵醒。
她躺下,把安來摟進懷里,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周景然給周母和妹妹周瓊煮了兩碗面。
周景然坐在旁邊,看著她們吃。
她們吃飽后。
他起身要收拾碗筷去洗。
周母一巴掌拍在周瓊身上,“死丫頭,吃飽喝足了去洗碗刷鍋。”
周景然道:“我洗吧,你們坐那么久的火車也累了。”
“你訓練了一天,還去火車站接我們,還給我們煮面,你肯定累壞了,讓你小妹洗。”周母堅持讓周瓊洗碗。
周瓊對著周景然傻笑,口齒不清,“我死……我死……”
“洗說成死,真是個大傻叉。”周母嫌棄地看了一眼周瓊。
周景然看著癡傻的妹妹,心里不免心疼。
他抬頭,捏捏周瓊的臉蛋,“哥哥洗就行,你和媽坐著休息會。”
“嘿嘿……鍋鍋……哥哥……”
“你在這里鍋什么鍋,快去洗碗。”周母推了一下周瓊。
周景然臉色有些不好,語氣也冷,“媽,洗碗這種活我能做,你不要總是對小妹動粗。”
看兒子臉色不好,周母瞪了周瓊一眼,“討債鬼。”
周景然洗完碗出來,讓周母和周瓊洗澡。
周母大手一揮,“洗什么澡,老人家洗澡多,容易死得快,不洗。”
周景然嘴角抽抽,“媽你這是什么歪理?”
坐了幾天火車,一身的異味,聞著都難受。
但周母很強勢,不管周景然怎么說,她就是不洗。
周景然拗不過她,不洗澡,只好讓她們進他的房睡覺。
周母和周瓊擠一張床。
周景然在客廳的沙發躺下。
下半夜,周母起夜。
拿著手電筒的她,看到兒子高大的身軀躺在沙發上睡覺。
隨時要把沙發壓垮的可憐樣子,驚得周母大叫:“天殺的喲,阿然你怎么睡沙發不睡床?”
周景然被周母的叫聲驚醒,他猛地坐起來,警惕的眼神像夜鷹一樣,迅速在屋里四周掃了一圈。
落在周母身上時,眼底愕然了一下,警惕褪去,無奈地嘆了口氣,“媽,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嚎?”
周母快步走到他面前質問他,“你怎么不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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