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天,丈夫的話,就是命令。”周景然臉色沉冷。
“大男子主義。”
“你今天打了我媽,你馬上回去向她道歉。”
“我是腦子進糞了才回去向她道歉。”
“你不回去,是打算長期在這里住嗎?”
雖然知道沈琛平時很少回來,但想到唐如寶以后都會在這里住,他渾身像被螞蟻咬。
唐如寶譏諷地開口,“我在這里住,比回到你那里,被你跟你媽折磨好吧?”
周景然磨牙:“我和我媽折磨你?”
明明是她在折磨他們好不好?
他母親可沒打過他,他卻打了他母親好幾次!
圖秀秀一副的善解人意勸著唐如寶,“如寶,你是有夫之婦,你怎么可以跟沈團長住一塊呢?”
見有些下訓的戰友和下班回來的軍嫂,慢慢往這邊靠。
圖秀秀又道:“你們孤男寡女的,長期這樣住在一起,就算你們沒發生什么,別人也會說些什么的。”
“你不能跟阿然吵架,就跑來這里向沈團長哭訴,你不要名聲,沈團長還要名聲呢。”
有人點頭,附和:
“是啊,秀秀說的沒錯,孤男寡女的這樣住不好。”
“周營長不是有房子嗎?唐如寶怎么來沈團長家里住了?”
“他們在鬧離婚,會不會是因為沈團長啊?”
“不可能吧?沈團長不可能看上唐如寶的,他們差太遠了。”
“就是,他們差太遠了,先不說家境和外表,人家沈團長是知識分子,研究院的一把手,唐如寶會什么?”
這時,有道酸溜溜的話插進來:“會勾引人啊,會散發狐貍媚子味啊,這狐貍媚子味一散發出去,就把男人迷得團團轉。”
說話的人,正是章云梅。
大家聽了她的話,看唐如寶的眼神產生了一絲變化。
在軍人和軍嫂眼里,沈琛像是神祇一樣存在,唐如寶這個二婚女,就不要去褻瀆人家了。
在未婚的軍人家屬眼里,沈琛就是她們擇偶對象,她們單身女孩子都輪不上住進沈團家的家,唐如寶一個二婚女有什么資格住進沈團長的家?
唐如寶站在那里,目光涼涼地看著章云梅。
她平時也沒有招惹章云梅,怎么章云梅就那樣討厭自己呢?
還喜歡無中生有的造謠自己。
上輩子不管章云梅怎么諷刺自己,造謠自己,因為她是圖秀秀的閨蜜,她從不敢對章云梅怎么樣。
這輩子不一樣了,這輩子誰惹她,她就惹誰。
唐如寶反問章云梅,“我勾引誰了?我狐貍媚子的味迷惑誰了?你倒是給大家說清楚啊。”
章云梅抬手,指了指沈琛的房子,“你住誰的房子,就是在勾引誰!”
唐如寶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屋檐下的桶,桶里裝了半桶擦窗的臟水。
她大步走回屋子,把被子放好。
抱著被子,會影響她施展“武藝”。
出來時,她提起那半桶水沖出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都潑向章云梅。
從頭淋到腳。
章云梅驚得大叫,狼狽不堪。
“至少我散發出來的狐貍媚味有男人喜歡,你只會散發屎尿味,讓人厭惡,我幫你把你身上的屎尿味沖干凈。”唐如寶提著桶,罵著章云梅:“你剛才污蔑我的話,我會向政委舉報的。”
章云梅的丈夫跟周景然平時處得不錯,見唐如寶這樣欺負章云梅,周景然臉色難看至極。
“唐如寶,你粗暴野蠻,我要把你送回老家!”
周景然煩透了渾身臟兮兮的周瓊,他打算送母親和周瓊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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