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四周便變得安靜。
唐如寶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沈琛,今晚所發生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她主動向沈琛道歉:“沈團長,對不起,周母撕爛的那張紙……”
想到沈琛扔掉鍋鏟時的憤怒,那張紙一定很重要。
沈琛轉身進屋,把鍋鏟撿起來,“廢紙一張。”
鍋柄斷了,但勉強能用。
“啊?”唐如寶也跟著進來,聽了沈琛這話,“廢紙?”
可是他剛才的表現,不像是被弄爛一張廢紙——
沈琛回過頭,淡淡地看著她,“你不會覺得,重要的研究圖,我會放在這里吧?”
他可是幾年都不回來這里住一次的。
唐如寶也想到了這個,陳小敏說他調到南寧去后,就很少回來,回來也不住這里。
要是重要的資料,他肯定是帶到工作的單位去的,不可能放在家里。
放在家里的,都是用不上的,或不重要的。
唐如寶嘴角抽了抽,“可是你剛才真的很憤怒。”
她都被他的眼神震懾到。
沈琛挑眉,淡淡地開口,“對付惡人不憤怒還想心平氣和?”
唐如寶:“……”
他說得很有道理。
她感到很慚愧,她活了兩輩子,都沒人家一半的手段高。
沈琛進廚房繼續他沒有完成的雞蛋餅。
陳小敏牽著安來,回到餐桌前坐下。
她對唐如寶道,“雖然不是重要的資料,但也不是沒有用的資料,政委報公安的話,周母怎樣也要在里面吃上一個月的國家糧,希望這個教訓能讓她長記性,別總惦記著害人。”
“那是她活該。”唐如寶扯了扯嘴唇,周母這樣,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小敏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問那只木盒子的事。
沈琛做飯跟他吃飯的速度一樣快,沒有一會兒功夫,雞蛋餅就煎好了。
還煎得很不錯。
吃飯時,沈琛把從周景然那里拿回來的三十元,交給了陳小敏,“拿去買吃的。”
陳小敏詫異:“你不是要拿去修車的嗎?”
沈琛揚唇,“那凹痕早就有了。”
陳小敏和唐如寶聞言,兩個女孩嘴巴都不由張大。
“小舅,你這是……你這是……”搶劫啊!
“我這是在整治惡人。”沈琛給陳小敏夾了一塊雞蛋餅,“在這個家屬院,也只有我能這樣整治她。”
唐如寶聽了,動容地看著沈琛。
沈琛說得沒錯,今天這事換成周母撞壞的是她的車子,周景然不一定會賠她維修費。
吃完飯,沈琛回房拿了幾本就離開了。
唐如寶和安來洗了澡,就回房間休息了。
翌日。
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光影斑駁。
“媽媽說山茶花很漂亮,我喜歡山茶花。”
“我喜歡玫瑰,艷麗又帶刺,可以扎傷那些想摘花的人。”
院子里,傳來安來和陳小敏說話的聲音。
唐如寶起身,下床。
拿著臉盆出來洗漱,清晨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在臉上,使人舒服。
陳小敏和安來回頭看了一眼她。
陳小敏指了指旁邊一個空位置,“我下午就去找水泥師傅,我要把那里建成一個小涼亭。如寶,涼亭建好了,我們以后就可以坐在這里喝茶,吃瓜子,談人生。”
唐如寶笑了笑,看陳小敏神采奕奕的期待樣子,她并沒有開口提醒陳小敏,她拿了離婚證書就要離開這里的,免得掃陳小敏的興。
政委說,快則半個月就可以審批下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她天天都在倒計時,等著那張離婚證書。
離婚證書一天沒拿到手,她的心一天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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