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工作,還有亡夫的撫恤金,你還每個月給她20元,別說你媳婦,換成我也會生氣。”公安同志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周景然看他喝水,他抿了抿干裂的唇,“我想喝水。”
公安同志起身,“稍等。”
公安同志起身,轉身出了審訊室。
周景然微微彎腰坐在椅子上,此時的他沒有了在部隊時的軍姿坐姿。
衣服上沾染血漬,頭發凌亂,臉龐紅腫,整個人透著一股頹然。
公安同志很快返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小號的搪瓷杯,里面裝了半杯涼的開水。
公安同志坐下,把水杯放在桌面,推到周景然面前,“喝吧。”
周景然拿起搪瓷杯,咕嚕咕嚕地三兩下就把半杯水喝完了。
公安同志看著他,“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周景然把搪瓷杯放下,喝了水的他,看去精神了一些。
要是能給他一頓飽飯吃,那就更好了。
“秀秀帶孩子花銷大,我不給她20元,她的津貼和撫恤金不夠用的。”
公安同志諷刺地發出冷笑:“她不夠用,你的媳婦就夠用?”
周景然點頭,一臉誠實地看著公安同志,“如寶的爸爸犧牲后,有一筆撫恤金發下來的。她每個月都會拿出一些撫恤金出來做家用,我還給她五元,她又沒有孩子,夠用的。”
公安同志:“……”
真的謝天謝地,那個女同志跟他離婚了。
“是不是她生病了你會沒日沒夜守著她?她要是有什么事叫你,你也會第一時間就會丟下自己的媳婦去找她?”
周景然詫異地看著公安同志,“你怎么知道的?”
公安同志咬牙切齒地道:“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自私鬼!你前妻離開你是正確的。”
“你這種自私鬼,骨子里都是透著自私自利的,我沒猜錯的話,你沒跟寡婦結婚時,寡婦喜歡依賴你,這份依賴滿足你大男人主義的虛榮心。”
“你為了這份滿足,每個月都給她20元,天天從食堂打飯回來給她吃,卻沒有給自己的媳婦打過一次,你前妻是造了什么孽,要嫁給你這種大渣男。”
周景然很不喜歡聽公安同志這樣的話,唐如寶嫁給她是她的福氣,怎么就是造孽了呢?
他為自己狡辯,“公安同志,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嗎?我每個月都給她5元的,她不上班,有時間做飯,不需要我從食堂打飯回來給她吃。”
公安同志忍著要打人的沖動,“那你都娶了人家了,為什么不好好珍惜?現在離婚了,卻跑來這里糾纏前妻?”
周景然一時搞不明白,公安同志說的“她”是誰。
如果是指唐如寶,他真的好想問問公安同志。
他怎么就不珍惜唐如寶了?
他要是不珍惜她,他不珍惜她,會每個月給她五塊錢?還不需要她出去找活干?
家屬院多少男人,都讓自己的媳婦沒事做出去找點活干,掙些家用的。
他不僅沒有叫她出去干活,還給她家用,怎么就不是珍惜?
如果是圖秀秀……他當然不能說,圖秀秀的臉毀容了,讓他看了心生厭惡。
他只好說:“我沒想到秀秀她是那么懶惰的一個人,婚前婚后大變樣。”
“結婚后天天像潑婦一樣對我大吼大叫,還不愿意照顧我母親,她還特別沒孝心,說她不是我母親生的不是我母親養的,她沒義務照顧我母親,公安同志,你說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到這,周景然滿臉的煩躁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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