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身上的罪孽可比那些惡鬼多上幾倍。
宗冶笑了,從輕笑變成哈哈大笑。
“你猜對了。”
“我確實不準備留你們!”
宗冶身后漩渦瘋狂轉動,水流聲愈發洶涌。
枯藤感覺自己很無辜,試圖辯解。
“王,我沒背叛您,我當時也不是這個意思。”
宗冶現在什么都不想聽。
他的計劃二確實需要更多功德。
“你們主動送上門也好,省得我還要一一動用禁制來尋。”
宗冶催動禁制。
他們三個當場跪下,胸口陣痛不止。
枯藤捂著胸口,滿眼不可置信。
“王,為什么?”
為什么要在不知不覺中給他們下這種禁制?
為什么非要殺他不可?
宗冶毫不客氣道:“自然就是為的這一刻。”
他的計劃里,每個人都有大用。
不然他留著他們做什么?
宗冶收緊禁制,直接絞斷他們三個的心脈。
噗--
枯藤嘔血不止,鮮血噴到巖壁上。
倒地之后,那些血珠匯聚在他頭頂凸起的巖石棱角處。
一滴赤紅的血落下。
正中眉心。
仿若當日他對地府出手,濺落在眉心的魂血。
他不甘地望著宗冶:“王從未信過我們幾個。”
宗冶:“你一個曾經叛主的狗,何談信任,何談忠心?”
他明白了。
所有人里,宗冶最不會信任的就是有前車之鑒的他。
“哈--”枯藤苦笑,緩緩閉上眼睛。
眼尾滾落一顆冰冷悔恨之淚。
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那日曾不背叛閻羅,他或許依舊是地府最信任的黃泉守路人。
宗冶望著跪在地上,弓著腰神情極為痛苦的五絕和山魅。
他疑惑,這兩人何時實力如此強盛?
居然能硬扛這么久。
“你們--”
宗冶剛開口,原本奄奄一息跪在地上的二人當即飛身而起,哪還有半分虛弱模樣。
眼前閃過黑光,一灘粘稠惡心的東西潑到他身上。
宗冶身后的漩渦凝滯一瞬,染上淡淡灰色,像是垃圾堆旁流出的臟水。
他身形踉蹌,手掌撐在石壁上。
這種虛弱態,在宗冶身上太罕見。
五絕得意笑著,山魅激動不已。
離壑無聲垂眸。
遮住眼底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
宗冶立即將那些污穢往外逼。
五絕趁此機會,拔出武器,飛撲過去。
五絕的野心和欲望并不比宗冶少。
他太過興奮。
以至于并未發現,合作伙伴山魅故意慢了半拍,讓他也做了馬前卒。
五絕祭出招魂幡,從下方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宗冶。
宗冶強抑住惡心,轉身后撤。
但他反應速度比平時慢了不少。
匕首險險擦過肩膀處的黑袍,深深戳進石壁。
宗冶回頭,正好看到石壁滋滋冒著黑泡。
先前還有疑慮,此時他異常確定。
“你煉了太歲的身體和污穢!”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竟然沒有發現,自己這個秘密早已經人盡皆知。
五絕嘲諷道:“王不會以為我真的只是借太歲助長自己修為吧?”
“您太偏執,太自以為是了。”
五絕早些時候找太歲切割觸須收集污穢,并未瞞著任何人。
他做得光明正大,恨不得敲鑼打鼓。
他就是在賭,以宗冶的自負,不會猜到他早就知曉其中秘密。
“宗冶,將斷滅和酆都大帝傳承有關之物拿出來!”
“念在你曾經幫我們一同從地獄出來的份上,我可饒你不死。”
宗冶輕蔑掃了他一眼。
“看來,你早就有逆反之心,連這些都知道。”
宗冶忽然站直身體,強橫的禁制之力爆發。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