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深一淺,帶著幾個孩童離開。
綠竹婆婆先是呆愣片刻。
反應過來后,神色激動,眼中隱隱閃著水澤。
顫抖轉身,朝著村口的石碑走去。
她想迎一迎她另一個孩子。
她為另一個孩子的離世而悲傷,也為這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這么多年的執拗而心疼。
北冥珀帶著孩子們跟在后面,始終和扶箬與村民們保持一段距離。
長輩們太熱情,他消受不起啊。
義妹先替為兄擋一擋。
他日后還有幾百年的時間面對他們。
她沒有家人,多感受感受這種熱情也好。
北冥珀視線從扶箬身上移開,她笑得開懷又不顧形象。
那種笑容,只有這片自由又廣袤的雪域才能養的出來。
北冥珀又放出一抹神識,遠遠見到滿頭銀絲的老太與紅著眼睛的青年抱頭痛哭。
之后便心滿意足地將神識收回。
這一晚,扶箬還是沒能阻擋住這群大娘嬸姨,叔叔伯伯,老頭老太太還有小朋友們的熱情。
和北冥珀坐在雪地上,吃著篝火烤出來的肉,與他們天南地北聊著。
……
第二日,扶箬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出了屋子,才發現外面早已經日上三竿。
北冥珀站在不遠處的巖壁上,長身玉立,飄飄欲仙。
聽到動靜,他閃到扶箬面前。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扶箬還在疑惑:“我已經很久不睡覺了,昨夜也沒喝酒,怎么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北冥珀:“你喝的花茶里有雪蓮,還是生在懸崖峭壁多年沾染了靈氣的雪蓮,你將丹田半封起來,靈氣不被吸收,自然都存在經脈和體內等待消解。”
“好吧好吧,他們實在太熱情了。”扶箬拍拍額頭,
想到來雪域的目的,她追問:
“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去圣地?”
北冥珀:“現在。”
“我方才站在外面就是等你醒過來,帶你去圣地。”
他們住的是北冥珀先前在山間自行建造的冰屋。
往上幾百米就是神山山頂,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圣地。
扶箬到地方以后,懷疑地眨眨眼睛。
她指著那還沒溜冰場大的一塊圓冰:“這不會就是圣地吧?”
“怎么可能?”北冥珀笑著抬手,在風中放出冰雪之力。
神山感知到后,冰面立即浮現出一個圖案繁復的陣法。
北冥珀推著扶箬走進去。
像是和朋友分享自己的秘密基地一般,神情喜悅,還帶了點小驕傲。
“走,我帶你瞧一瞧,里面別有洞天。”
隨著雪白光芒一轉。
扶箬便出現在巨大的冰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