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扶箬進入這個娃娃體內,它產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后。
在天穹之上忙碌的那段時日。
他終于意識到人偶的非同尋常。
但他也對它一無所知。
這是一件從未出世,世間任何人都不知道其模樣作用的秘寶。
哪怕他被讀取了記憶,那些東西也只會看到這個普通的人偶。
太陰望向朦朧的虛空。
她當年就占卜到那些東西了吧?
所以刻意鎖住了秘寶的消息獻祭。
因而除了他,世間無人知曉巫族還有這樣一件秘寶留在世上。
沉寂的往事又開始一遍遍翻滾。
太陰卻無端笑出聲。
空蕩蕩的室內,幽暗深淵中。
那肆意鬼魅的笑聲經久不息。
“她可真是狠絕的徹底。”
“你說是吧?”
太陰看向人偶,狹長的黑眸邪性又妖冶。
卻發現人偶的眼睛再次變成空洞的珠子。
無人分享這份快意,太陰便自己快樂。
他笑得愈發癲狂。
深淵附近的生物慌忙躲藏。
……
夢境里。
太陰又回到巫族尚存的時候。
他躲藏在混沌樹的樹冠里。
聽著樹下那女人一遍遍念念有詞的推演。
太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忽然跳到她面前,將那堆石子和木棍打散。
“喂,呆子,別推演了。”
“你已經在這里不吃不喝不動待了二百多年。”
“跟我出去轉轉吧,指不定有新的靈感。”
那故作老成的人想也不想地拒絕:“不去。”
太陰走近,吊兒郎當地朝著她腦袋拍去。
“去!”
“不去!”
“去!”
“你滾……你起開。”那人嫌煩,想將他推開
太陰迅速躍起,避開攻擊。
而后抬手抓起她頭頂的大巫法袍,想要將人拎走。
沒想到那女人直接將巫袍脫了。
太陰就這么拎著手里空蕩蕩的袍子。
神情呆愣。
他……他沒想脫她外袍。
微風吹過,頭頂的樹葉簌簌作響。
巫族大巫身份的袍子上繁雜神秘的花紋隨風飄動,一陣淡雅香氣傳到鼻尖。
是她身上的味道。
太陰嚇得連忙將巫袍一把丟回去。
“還給你,你個呆子居然還喜歡用香料。”
“怎么了?”女人將袍子重新穿回去。
太陰皺著鼻子,一臉的厭煩。
“難聞!刺鼻!”
“哦,其實我沒用。”那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太陰:“!!!”
“你你你--你不知羞恥!”
這能說嗎?
啊啊啊,這個壞女人!
為什么要告訴他!
太陰紅著臉,蹲在地上,神情抓狂。
但凡她回頭,就能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期望她回頭看一眼,讓她發現那份隱秘的感情。
但又害怕她知道后,他就不能再這么隨意相處。
他像是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神靈審判的信徒。
卻沒想到,那沒心沒肺的女人只是怔怔地望著散亂的石子木棍,以及剛剛吹落的幾片葉子。
“我知道了!”
“我知道求生之道在哪里了!”
她激動地站起來,直奔巫族部落中央的祭壇。
甚至都無暇回頭和他告別。
“巫落!”
太陰咬牙切齒地從夢境里醒來。
看清楚洞府里布置后,原本充沛鮮活的心立即變得空洞悵然。
嫣紅的眼尾像是涂了胭脂。
淚珠悄無聲息滾落。
壞女人!
只撩撥不負責的壞女人!
太陰抱著自己飄逸順滑的長發,顫抖地張著嘴巴喘息。
“你說我的頭發好看,想要拿來做人偶的假發。”
“我已經留到腳踝,你為什么不來取?”
又一滴淚,從瘦削冷白的面龐滾落。
像是斷線的珠子,直直墜落。
空氣里傳來熟悉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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