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薄肉落在地上。
上方鮮血嘀嗒嘀嗒往下落。
衛盛驚恐地瞪大眼睛。
顫抖抬起手在嘴巴上摸了一下。
看到掌心的鮮血,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
但他還是強撐著,想要將地上的兩片肉撿起來。
若是保存妥當,醫修能接肉續骨。
可他剛要拿到時,沙子底下冒出一只鉗子,將那兩片嘴唇拖走。
衛盛眼睜睜看著他的唇瓣消失在沙地中。
他想要發出痛苦憤懣的呼喊。
可嘴巴太疼。
只能在喉嚨里嗚咽。
程臨收回右手握著的大刀扛在肩上。
將方才從對方腰間抽走的匕首扔到他腳邊。
“與其讓污言穢語臟了你的嘴,不如趁它們還干凈,造福造福這些野獸的肚子。”
“欺……”
欺人太甚!
衛盛氣急攻心。
加上張嘴時太疼。
當場暈了過去。
程臨轉身,視線在圍觀的人身上一一掠過。
“我今夜所言句句屬實,信不信隨你們。”
“來日出了事,你們不哭爹喊娘等著人救命就行。”
程臨扛著刀,準備回帳篷繼續休息。
那些人當即讓出一條路。
程臨剛走幾步。
扶箬飄在她前方。
“程道友留步。”
“我可以證明你方才所言。”
“我也曾見過那東西,方才還追了出去。”
整個營地只有扶箬一個魂修。
她一出來,所有人都能認得出。
扶箬將哨長的權力全部下放給了副哨李金龍。
李金龍修為高,他們這些人愿意服從。
但她的身份擺在這里。
她明顯與鄭家關系匪淺,得重用。
她的話還是具備一些說服力。
“什么?”
“我們營地當真混進來了旁的東西?”
眾人紛紛炸了鍋。
開始擔心安全問題。
“那東西不會半夜鉆進營帳偷襲我們吧?”
“是不是路家的陰謀?”
“還是那些妖獸想要報復我們?”
眾人陷入慌亂。
扶箬提醒:“諸位道友稍安勿躁。”
“我方才追出去后,已經將那魂魄解決了。”
“是一只貓妖的魂魄。”
“魂魄?”有人詫異。
尋常妖獸死就死了,不會有魂魄。
妖在魔石天坑很少見。
有修士反應過來,朝著扶箬道謝。
“多謝右哨出手。”
“你拜她做甚?還這么客氣。”另一人拽了拽他的衣袖。
“人家好歹幫了我們。”
“你還真信啊?”
“萬一是她和母暴龍聯合起來做局呢?”
“她才金丹初期的實力,母暴龍剛才都沒追到,她如何能行?”
“爭渡道友是魂修,若真是魂魄,她出手肯定有優勢。”
這些傳音沒有逃過的扶箬的耳朵。
對于這群人的懷疑,她沒有必要解釋。
扶箬神色平靜:“回去休息吧,過幾日就要忙起來了。”
眾人一聽,紛紛回到自己的營帳。
扶箬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思考起接下來的事情。
玉修羅與路念念在路家設計的那出戲很成功。
加上路家面臨如此大的危機,路青云遲遲沒有露面,好似銷聲匿跡了。
言家明家現在都認為他出事了。
所以幾家準備在三日后全線前進。
徹底攻下燕子嘴前方的平坦地帶。
路家上次撤離時,在這片地方撒滿了狂躁藥物。
加上那些從銀月川流出的石頭也帶有影響妖獸的毒。
現在那地方的妖獸已經徹底瘋了。
見人就咬,異常暴躁。
身體也發生了輕微變異,雙眼赤紅。
三日后的戰斗非常重要,言明兩家要求保密。
所以遲遲沒有公布作戰計劃。
不過也沒幾日可拖了。
就三日,總要提前召集他們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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