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前輩也都在招魂幡中忙著修煉。
扶箬無聊地飄出營帳。
想要找人聊聊天。
但這個點,大家要么在修煉,要么在休息。
誰會閑來無事,還睡不著覺呢?
扶箬腦中忽然劃過一個討人厭的家伙。
鄭文靜靜躺在床榻上。
雙眼一眨不眨盯著上方的燈盞。
眼神木得僵直。
未來的路會怎么樣?
他不敢往下想,只能拼命放空自己。
若是落到那老天閹手中。
他與豢養在院子里那些供他取樂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鄭修……”
“我一定不會讓你如愿。”
“你這么恨他?”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出現。
鄭文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看清楚是扶箬后。
那副被嚇到的表情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明顯。
像是二度受了驚嚇。
“你三更半夜來我這作何?”
因為總有哨的事情,他與她之間發生過不少次口角。
想到兩人有矛盾。
鄭文愈發慌張:“你是來報復我的?”
“我心中重傷,又失去了金丹被鄭家放棄。”
“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扶箬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嫌棄地掃了一眼他那空空如也的丹田。
“我只睡不著,隨便逛逛。”
“順帶來這里看看,你死了沒有。”
“至于真要讓我下手?我還不屑。”
“你--”
鄭文氣得胸腔一鼓一鼓的。
“哼,你現在看到了。”
“我的丹田被那狐貍妖獸捅破,金丹也被挖走,自此成為了一個廢人,你滿意了?”
“從今往后便能看我笑話了。”
鄭文其實是個敏感擰巴,自卑又自負的人。
只是他自己沒發現。
扶箬收回視線。
“這都是你自己癔想出來的內容。”
“我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暢快。”
“只是單純來看看你的傷情。”
方才的話,也只是順著他的情緒和陰謀論而說。
“看我?”
鄭文半個字都不信。
“你我之間半點交情沒有,只有憎惡。”
“你如何覺得我會信這等鬼話?”
鄭文直接閉上眼。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現在半分靈氣都調動不了。
只能任人宰割。
若是非要死,他寧愿死得痛快些。
扶箬湊近。
她是魂修,身邊陰氣縈繞。
哪怕她在源辰界成了鬼帝,有了凡人界的神格。
但靠近時,仍舊自帶一股冷意。
鄭文以為扶箬要對他下手。
忐忑地咽了咽口水。
焦急等待扶箬行動。
等了幾息。
他突然覺得這樣也好。
總好過被那老天閹玷污。
鄭文面色漸漸平靜。
他坦然道:“動手吧。”
扶箬望著鄭文這副甘心赴死的樣子,心里一陣稀奇。
“倒是奇了。”
“往日對別人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今日就這般和砧板上的魚一樣,引頸受戮。”
“鄭文,你曾經的傲氣呢?”
鄭文閉著眼睛,細長濃密的睫毛顫動。
在眼下投出一簇簇陰影。
“我有什么傲氣?”
“不過是仗著鄭家的勢。”
“仗著那個老天閹的勢。”
“老天閹?”扶箬重復這幾個字:“你私下里都這么稱呼鄭修嗎?”
鄭文厭惡道:“他一個早不知道多少年把自己玩廢了的人。”
“不該用這個稱呼嗎?”
“叫他老天閹都是嘴下留情了。”
那就是個惡心的變態。
扶箬想起她剛進來時聽到的話。
“你恨鄭修。”
“為什么?”
鄭修作為鄭家家主,當年能選擇的孩子非常多。
他偏偏選了鄭文。
讓鄭文瞬間從家族里無父無母的孤兒,一躍成為了未來的少主。
咸魚翻身,逆天改命。
鄭家不知道多少人羨慕。
若他是個修為高超,才思敏捷的天之驕子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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