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是個不爭氣的。
修為靠資源堆,修煉一道天賦平平。
還不愿意努力。
整日只知道招搖過市。
與人起沖突。
時不時就得罪一些人。
那些人也多少都有點身份。
轉頭便會找上鄭家族人,討要說法。
每次都得鄭家族老那邊派人來給他擦屁股。
原本族老那邊見他這副扶不上墻的樣子。
反對了數次,想讓鄭修換人。
鄭修像是打定主意。
非得培養鄭文。
就這么過了百年。
族老們已經習慣鄭文時不時招來點麻煩。
倒是鄭修那邊,與他的關系日漸變差。
這是扶箬從鄭保那里得來的消息。
看著并沒有什么異常。
無非就是這些年族老們看著他長大,有了感情。
而鄭修那邊,因為鄭文遲遲沒有長進,漸漸厭棄。
兩人之間生出矛盾,關系變差。
很合理,很正常。
扶箬猜測:“是因為鄭修想要換人做未來少主,你舍不得曾經的資源。”
“因利益沖突生恨?”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鄭文冷笑,神色陰鷙。
一開口,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
滿是恨意,唾棄。
“我確實恨他。”
“我恨他當時選了我。”
“我是一個無人注意的孤兒,那時也曾天真的當他是我的新父親。”
“可他做了什么?”
“他竟……”
說到這里,鄭文突然卡殼。
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戒備看向扶箬:“你想套我話?”
扶箬立即自證清白:“天地良心,是你主動說到這里的。”
鄭文一時語塞。
最后默默躺了回去。
想起來扶箬準備殺他的事情。
“磨磨唧唧,趕緊動手。”
“若是一會兒鄭家親信過來,你想動手都沒機會了。”
扶箬來這里壓根就不是為了殺他。
只是后半夜失眠,想修煉心緒又靜不下來。
所以來他這邊找樂子。
她現在對鄭文那個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的話題充滿好奇。
扶箬從一旁拖來個凳子。
盤腿坐下。
又取出一壺茶。
看了一圈,沒什么好位置。
索性將茶壺茶杯放到了鄭文床邊。
“反正你也要死了。”
“為什么不將那些秘密說出來?”
“鄭修要是倒霉了,對你不是更好?”
鄭文有些心動。
他確實想報復鄭修。
但一想到,此事關乎自己的名聲。
又慫了。
不妥,他就是死了也得要面子。
“我要體面的死。”
那個秘密,打死都不能被人知道。
他可不想死后清譽難保。
而且他憑什么要告訴這個和自己有仇的女鬼?
扶箬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乎乎的靈茶。
香飄四溢。
靈液是那塊靈髓晶泡過的水。
茶葉是空間里靈植開出的花兒。
空氣里傳來撲鼻的吃香。
鄭文鼻頭聳動。
“你在喝什么?”
“靈茶。”
“聞著味道挺香。”
扶箬淺飲一口:“嗯,確實挺香。”
鄭文:……
他從床榻上坐起來。
身上的繃帶被染紅,血花如一朵朵紅梅綻放。
但鄭文毫不在乎。
他看著扶箬,眼神充滿譴責。
“我都已經暗示兩次。”
“你為什么不給我倒點嘗嘗?”
往日他只需要問一句。
對方在吃什么,喝什么。
人家立即就會奉上。
這女鬼忒沒有眼色了。
扶箬不慣著他,順著之前的話題往下說。
“你都要死了,還喝什么?”
鄭文心頭被爆了一槍。
他捂著快氣炸的胸口道:“聽說人間的囚犯死刑前都會有一頓飽飯。”
“你怎的如此小氣?”
扶箬眼尾一挑。
“東西就在這,大少爺自己不倒?”
“我又沒有攔著你,不讓你喝。”
扶箬說完,自己又端著茶杯喝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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