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往日人緣太差。
做過太多讓人厭惡的事。
誰會幫他?
鄭文的目光落在扶箬身上。
“幫我。”
“我所有的財寶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幫我離開這地方。”
“你要我救你?”扶箬被鄭文的請求問懵了。
她方才是一時不忍,旁敲側擊開導了幾句。
可他們的關系從未好到過這地步啊?
“你方才不是還催促我殺你?”
鄭文也看明白了。
“你根本不想殺我。”
“你今日確實只是來看樂子的。”
要是真想殺他,她早動手了。
何必磨磨唧唧到現在。
還與他講故事。
“往日是我不好,三番兩次找你麻煩。”
“你想要什么道歉賠償我都答應。”
“但求你幫我這一次。”
鄭文眼邊的淚痕還沒干。
長睫被淚水打濕。
這么祈求地望著她,像是濕漉漉的小狗。
他的皮囊確實不錯。
但扶箬也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
“我想不到冒著風險轉移你有什么好處。”
閑來無事時,扶箬倒是愿意發發善心。
但今時今日,魔石天坑還有界城事情如此多。
她都快自顧不暇了。
哪有心情管旁人。
鄭文靠在榻上。
下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中。
“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事關整個鄭家。”
往日他愿意給那老天閹保住秘密。
是因為鄭家有可能是他的。
可惜臥薪嘗膽百年。
如今徹底失去繼承資格。
既然不愿意回去被老東西當玩物。
不如掀了他的桌。
“什么?”扶箬隨口問道。
鄭家這邊,她與鄭保他們最少掌握了七八成。
鄭文能知道的,他們很可能也知道。
“那老東西與人合作,賣了銀月川。”
“鄭家家主府邸下的密室就是他們聯系接頭的點。”
“那個戴著面具沒臉見人的丑男還有個同伴,每次他來,事后兩人都會在密室密謀。”
扶箬太過吃驚,手腕一顫。
杯中的茶水險些被掀翻。
她將茶杯放置在一旁。
重新飄起來,湊到他面前。
“此話當真?”
“銀月川被他賣了?”
鄭文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寒意。
用力點頭:“我曾親自見過,那老東西取了自己的心頭血給對方,煉制出了可以自由出入銀月川信物。”
扶箬瞬間想到之前在銀月川尋十二月銀時發現的異樣。
銀月川的石頭連年減少,不是有人擅自闖入。
是鄭修賣給他們的?
那地方要結界有結界,要家族大陣有大陣。
當時她與鄭保還奇怪。
這地方的石頭怎么還能被悄無聲息轉移走。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鄭保以為鄭修不可能自掘墳墓。
她也覺得不至于如此短視。
卻沒想到,居然真是他。
難怪鄭保后來查了幾次,什么線索都沒找到。
扶箬連連忙追問:“那人什么身份?”
鄭文搖頭:“具體我不知,他們每月十五夜里都會來一次。”
“身戴著黑色面具,披著黑袍。”
黑袍?
扶箬眸底驟然間變得幽深。
若是與明家老祖有關。
事情將再度變得撲朔迷離。
扶箬抬起冷凝的雙眸。
漆黑的眼珠閃著異樣光澤。
“鄭文,你想離開這里嗎?”
“想!”他迫不及待點頭。
看著扶箬的目光喜出望外:“你愿意幫我了?”
“我還知道其他消息,那密室我被帶去過多次。”
“所有消息都可以告訴你們。”
扶箬此時滿腦子都是新的突破點終于被找到了。
她努力將自己從喜悅中抽離。
冷靜分析現在的情況。
“言青冥不會放你我輕易離開。”
“你與我演一場戲,到時他要是想查我們,我也好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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