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紛紛被吸引。
只見那床榻被褥下藏著一封信。
四長老拆開后,鮮紅的字跡躍然紙上。
醫修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
詫異道:“鮮血所寫。”
“怕是什么絕筆信。”
四長老連忙將信中字跡放大,投到眼前。
“見字如面,諸位長老還有我的親人們,我自知成了廢人,只會拖累鄭家,心中梗塞,徹夜難眠。”
“我冥思苦想一夜,無法接受來要變成廢人,所以請允許我不辭而別。”
“我要為那一線生機搏一搏,若是能從妖獸手中搶回金丹,我會再回來。”
“若是此去杳無音信,便當我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四長老讀完信,眉頭緊鎖。
“他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傷成那樣,又沒有金丹不能動用修為。”
“這是什么一線生機?”
“明明是給那妖獸送吃食!”
五長老跟著附和。
只有鄭保在一旁默默回憶鄭文昨日的態度。
他覺得鄭文很討厭回鄭家。
他在抗拒被鄭修接回去。
可為什么?
半個時辰后,侯長老回來。
在四長老五長老滿是期待的眼神中,他搖了搖頭。
五長老失神片刻。
不可置信道:“您這一趟依舊沒尋到那妖獸蹤跡?”
“那畜牲速度如此迅速?”
侯長老:“那妖獸修為有化神,先天天賦就在速度上。”
“我們趕到時本就慢了一步。”
“鄭文這邊怕是……”
侯長老沒有直說,但所有人都明白。
他怕是活不成了。
本來就敵不過那妖獸一招。
現在沒了金丹,更不可能活下來。
五長老煩道:“他都已經傷成這樣,還亂跑。”
“活著怕是也不夠給我們添麻煩的。”
鄭保默默舉手,問道:“我此次來除了看一圈堡壘的情況,主要目的便是來問候鄭文。”
“他如今出事了,我該如何回去告知家主?”
侯長老:“實話實說。”
“將信送去,家主作為修煉之人自當能理解他這時候的心情。”
“自古英才哪有愿意如螻蟻一般茍活的?”
四長老頷首:“大丈夫生于天地間,不立一番事業,至少也得小有成就。”
“鄭文這等情況,確實無路可走。”
“此做法雖然不妥,但也算成了一個忠烈之名,為自己洗清了往日名聲,也不為家族蒙羞。”
英才?忠烈?
鄭文怕是真死了也想不到,這些詞能用到他頭上。
為了不背責任,長老們還是很拼的。
五長老還是有些不愿意。
但四長老還有鄭保這邊都同意。
他也只能認下。
-
營帳中。
扶箬將那只新做出來的大傀儡模型打開。
鄭文從機甲傀儡的肚子里被移出來。
他好奇地打量那只不同尋常的傀儡。
“為何它長得這般奇特?”
“它的肚子好大,竟連我都能裝下。”
“就是瞧著稍稍丑了些,不過這些關節看著很有特色。”
按照鄭文的審美,傀儡也得身量苗條,至多健壯。
這種圓溜溜的大肚子太油膩了。
可惜,扶箬空間意境只是剛剛入門。
煉器時煉制個十幾厘米能裝死物的空間就已是極限。
扶箬在一旁整理那些傀儡關節。
鄭文躺在擔架上,擔憂道:“我在你這兒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扶箬整理好,收回手。
“那就要看你我的運道如何了。”
“你身上的傷幾時能好?”
鄭文戒備地直起身子:“你想做什么?”
“該不會是準備我稍稍能動彈一點,便將我送走吧?”
雖然他之前想離開堡壘。
但他確實沒有什么修為。
沒人護著,一旦離開沒幾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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