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為了保護父親而死。
也算是死得其所。
言邱云的身子佝僂了不少。
面龐疲憊,眼神木然。
“你想知道你母親的故事嗎?”
“這一次,我會全部告訴你。”
“想。”
幼時日思夜想。
偶爾還會在被窩里悄悄哭泣。
言邱云剛想張開嘴,便覺喉嚨中塞了一團棉花。
格外梗塞。
讓他覺得堵得慌。
終于,他找到了一個沒那么悲傷的入手點。
開始向他們的孩子,娓娓道來。
“我是言家三房唯一的后代,雖然你祖父祖母都已相繼離世。”
“但言家待我還算可以。”
“那日,他們說我到了年紀,該分配暗衛與侍從。”
“我與其他孩子興奮地在后山山頂等待他們爬上來,從幾名里挑選兩個。”
那山巍峨高嵩,地勢陡峭。
山間多有密林,郁郁蔥蔥。
時有妖獸出沒。
為了更好地檢測出這些人的實力。
言家還特地往山中趕進去一群妖獸。
于是,這些人的登頂之路愈發艱難。
這一批出暗衛與言邱云他們大不了多少。
他們自幼便被買進府邸,三四歲就開始魔鬼訓練。
言家的后代,十四歲時都會有一次挑選機會。
這次除了言邱云,還有另外兩個同歲的弟弟妹妹。
管家恭敬道:“三位少爺小姐,他們都是這一屆暗衛中的佼佼者。”
“從百人里才挑選出這十人。”
“你們每人可挑選兩個,一在明處,一在暗處。”
而另一邊。
山腳下,教頭師父站在他們十人面前訓話。
因為今日機會難得,對暗衛營那邊算得上是好事。
教頭穿了一襲紅衣。
她戴著面具,身姿挺拔如松。
“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衷心希望大家都有個好去處。”
可這世間好的去處總歸有限。
她想,與他們能,是兩個概念。
“今日機會難得,但你們十人中只有六個能被選走。”
流金好奇:“師父,余下四人怎么辦?”
紅衣教頭冰冷道:“與我重回暗衛營。”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面色大變。
戒備緊張地打量自己的對手。
這種將身邊人都當成對手的日子,他們已經過了十年。
這十年足以讓競爭刻入骨子里。
流金也不由得攥緊了手里的劍。
她不想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那里只有殺戮,競爭。
每時每刻神經都在緊繃。
不敢歇息。
所有人都在告訴你。
要去爭,去搶。
去奪你的資源。
一旦懶惰,就會被淘汰。
被流放到言家在界緣地的其他地盤。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修為只有煉氣,天賦再逆天最多也不過剛剛摸到筑基。
一旦離開暗衛營,無人相助。
在界緣地根本無法生存。
最后的下場可想而知。
“流金,你與焚琴是這次十個人里唯二的女修。”
“四小姐身邊最少需要一個女暗衛跟著,你的機會很大。”
教頭這話并沒有讓流金放寬心。
相反,她愈發擔憂。
他們這批人,平日一直都是兩兩一組訓練。
流金與爍玉是搭檔。
焚琴與煮鶴是搭檔。
但這一次是單人。
她很擔心爍玉。
紅衣教頭似乎看出流金的想法。
她來到流金身旁,慎重提醒道:“流金,你是這批人里我最好看的那個。”
“你的天賦和實力最強。”
“不要因為感情而耽誤了你自己。”
只要她愿意,這次一定能被選走。
流金糾結地回頭看向爍玉。
爍玉立即道:“不用擔心我,你便一路往前便是。”
“相信我,我們能一起入選。”
他在盡量寬慰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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