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難道是青檸這傻丫頭被他套話了?
這下凌晨犯難了,他不清楚剛才青檸是怎么跟韓登說的,所以不好回答他。萬一說的和青檸不一樣,那不是明著告訴韓登自己有鬼么?
就在凌晨低頭笑著拖延時間之際,青檸不知是剛好進來,還是一直待在門口守著,非常及時的走進屋子對著韓登抱怨道:“韓大人莫要和我家相公打趣,我幾時說了相公不全在家?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門都未曾出過,你又何苦戲耍他?”
韓登見青檸走進來戳穿自己,也不生氣,只是立刻拱手含糊遮掩起來:“哈哈哈~尊夫人休惱!我這人就這性子,愛跟人開玩笑,莫要見怪。”
青檸假裝生氣的白了他一眼,將手搭在凌晨的肩膀上問道:“午飯想吃什么?”
凌晨伸出手握住青檸,目光卻望向坐在對面的韓登:“不急,等大人走……”
“我都行,尊夫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嘿!你特么……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青檸穩下場面后,還是朝著韓登微微一禮,便出去準備午飯了。
韓登也終于開始了正題:“凌兄,前些日子壽春府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可聽說?”
凌晨無辜的搖著腦袋問道:“什么大事?”
“霍縣有一處匪寨,被人屠了。”
“什么?!”
凌晨聞言大驚失色,驚的都站了起來!可隨即又面色一舒,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嚇死我了,你是說匪寨啊~那屠了就屠了唄,又不是良民,慌個什么?”
韓登一直盯著凌晨的眼睛,似乎不準備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說的也是,做這事的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只是手段也忒凌厲了些。此事影響甚廣,民間、京中,乃至圣上都有所耳聞,著令刑部、戶部聯合調查,定要找到人,以安民心。”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說來也巧,出事的時間,剛好是凌兄告假休沐的這段期間。”
凌晨一臉后怕的說道:“哎呦~得虧我這幾天在家休息,不然縣衙里肯定會加派人手下鄉巡視,萬一要是遇上那些人,打也打不過,抓也抓不住,那可如何是好?”
“那些?”韓登立刻抓住追問道:“凌兄怎么會覺得是多人作案?”
凌晨一臉懵:“你不是說匪寨被人屠了么?那必定是很多人一起做的啊!難不成還能是一兩個人干的?”
韓登雙手附在椅把上,身體向后仰著,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然兇手為了掩人耳目,中途專門換了那幫土匪的武器,但他明顯是有點看不起我們了。武器可以換,但手法和意識卻換不了,那些尸體上的傷口皆是一擊斃命,直指要害,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從最后筑立京觀的現象來看,此人不僅手段直接,甚至性格可能還有點幽默。”
凌晨聽的嘴巴微張:“一個人?屠了一座匪寨?這不可能吧!”
“起初我也覺得不可能,懷疑是我們的判斷出了問題,可是后來連夜查訪時,在下突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