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登無奈極了,轉身揮退眾人,待到其他人都離開后,他才湊近到陳嘯面前,試探道:“我去找過凌晨了,他說都是你干的。”
陳嘯聞言眼皮微抬,緊接著呵呵一笑,搖著頭說道:“大人說的可是……是臨潁縣的凌捕頭?我……我是與他有些交情,但并無過密往來。大人若是想要構陷他,可……可以吩咐小人,大人想如何編,小人就怎么說,保……保管叫大人滿意就是了……”
韓登立刻就皺起了眉頭,這土包子油鹽不進啊!自己不過就是想要個真相,怎么就這么難呢?
“你知不知道,這事是圣上下旨,刑部發文,一定要查明的案件?而你牽連其中,必定不能善了,若是早早說清個中緣由,或許還能活命。否則,便是夷三族的禍事。”
“大人,小人雖然識字不多,卻也知道……辦案要講證據,抓人不能只憑興趣,沒有的事,你要我如何向你編造?小人想按你要求的照做,你又不說話。咳咳……大人是與小人有什么過節嗎?”
“哎呀……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硬。”
韓登上下打量了幾下陳嘯后,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陳嘯聽:“我知道一定就是他,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時間,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為什么要跑那么遠去殺一群不認識的人……”
陳嘯聽了這話,有些激動起來,猛的咳嗽了兩聲。
因為他也不知道啊!當初凌晨只說要去收拾那幫人,好像也沒告訴他原因,這……眼前這人的疑惑,他是真答不出來啊!
“以……以大人的身份,既然有所懷疑,抓了便是,執著于這些做什么?”
韓登處理過不少案子,但像這么棘手的還真是第一次。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沒有一點動機,最有可能是同黨的人拼命攛掇自己快去抓人結案了事。
嘶……難道真的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不應該呀……
“讓開,讓開!”
“站住!刑部司獄辦案的地方也敢闖,你活膩了?!”
“再不讓開,信不信老子送你去見太奶?”
當韓登聽到凌晨的聲音從監牢外面響起時,就知道今天沒個結果了。
他緩步走出牢門,看著被手下們攔住的凌晨,略微有些尷尬。中午才吃了人家的飯,下午就抓了人家的朋友,還打了個遍地開花,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凌兄,賀典司可是朝廷七品武官,送他去見太奶怕是不太好。”
凌晨一把推開攔著他的捕官,冷著臉走到韓登身邊站下,瞥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陳嘯后,轉眼看向韓登的脖子。
“他犯了什么事?”
“凌兄……應該心里清楚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不過我要告訴你,他如果有事,你就算結的了案,也離不開潁川府。”
韓登聞言臉色微變,難以置信的看向凌晨:“凌兄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