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怎么敢威脅大人呢,這只是好心提醒,潁川府可不是京城,賊匪流寇也是有的。”
韓登聽的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扭頭看看陳嘯,又轉回來看看凌晨,表情有些嘲弄:“你知道朝廷為什么派我來調查此案么?”
凌晨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作答。
“因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韓登笑意吟吟的望著凌晨,身上隱隱展現出一股陡然不同的氣勢,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了絕對的自信和張揚。
凌晨點點頭,伸出手理了理他胸口的衣服后,平靜的和他對視道:“那你就試試。”
說罷,他就轉身準備離去。可下一刻,那些刑部的官差們卻齊齊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將手放在柄上,隨時都準備拔刀出鞘。
凌晨冷漠的看著這群人,就像在看一具具尸體。自己來的時候一路上是蒙著面的,也就衙門的門房和獄卒、牢頭幾人看到過自己的臉。罷了,那就只能怪他們倒霉吧
正當凌晨準備動手、血染召陵縣衙時,身后響起了韓登的聲音:“凌兄,既然來了,就帶著你朋友一起走吧!反正他也嘴硬的要死,問不出什么來。”
凌晨扭頭看向一只手扶著牢柱,有些吊兒郎當的韓登,對方沖他一笑,顯然沒開玩笑。
——
出了召陵縣城后,韓登親自和凌晨扶著受傷的陳嘯坐在一處草亭子里,他的手下們都遠遠的圍在遠處。
韓登的心如同貓抓一樣難受,思忖了一會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迫不及待的對凌晨說道:
“凌兄,咱們也就不打啞謎了,兄弟我把你的人放回去,夠意思了吧?你就給個實話,你為什么要殺了那群人?你放心,我說了不追究,就決不會食言。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奔襲幾百里去殺一群不認識的人,這對我以后辦案的思路很有借鑒意義。”
凌晨皺眉望著這家伙,到底是真軸,還是非要往死里作啊?
“行吧,那你就聽我給你編,我本來在家待的好好的,這個時候突然有個朋友跟我哭訴,說有人截了他們的商隊,還打殺了一些尋常百姓,我這么講義氣的一個人,你說我要不要去報仇?”
韓登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道:“要!大丈夫處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別說你了,換我我也忍不了!”
“可是當我上了島后,發現這幫人滅絕人性,把原本平靜祥和的村子毀于一旦,男人、老人都殺掉,良家婦女被肆意凌辱。這也就算了,他們還打算把村子里的孩子賣給人牙子!最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某個大官的公子跟人爭搶清倌人缺錢了,你說,就這種事,換了你你會怎么做?”
韓登猛的一拍大腿:“那肯定是殺!通通都殺!一個不留!還要把他們的腦袋都割下來筑個京觀玩玩!”
凌晨一把抓住韓登的手,另一只手指著韓登:“兇手找到了,就是大人您。”
“我?”
“對,就是你。”
“我知道了!罪犯就是我!我這就回去投案自首!”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