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賊也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凌晨低頭求饒。
凌晨握著手里的柴刀,在水賊密密麻麻的胡子上輕輕劃動,十分隨意的說道:“叫爺爺。”
“爺……爺爺!爺爺饒我一條性命!”
漢子嘴上求著饒,目光卻一直盯著貼在自己臉上的柴刀,生怕凌晨一個不小心劃傷他。
柴刀慢慢劃到他的下巴,橫在脖子上,冰涼鋒利的感覺從皮膚上傳來,漢子吞了吞口水,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竟然嘴角一癟哭了出來。
凌晨瞬間沒了逗他的興趣,站起身語氣輕松的說道:“別傻了大哥,我這人不喜歡殺人。不過你以后千萬別在這里繼續害人性命了,下次見面,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了哦~”
漢子吸著鼻涕,抖著身子哭道:“好……好,我再也不敢了……”
凌晨十分滿意的點著頭站起身來,越過漢子身邊離開了。
漢子劫后余生,神經被刺激的不要不要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膀胱里傳來一陣溫熱和抽搐,被嚇尿了
下一刻,已經消失的凌晨突然從他身后大樹的另一邊走了出來,還朝著他熱情的招了招手:
“嗨~~我們又見面啦!”
——
由于沒有路引,凌晨這一路上沒少遇到麻煩。先是騎馬被唐軍截住,被迫殺人滅口。后來實在殺不過來了,就舍了馬搭乘老鄉的牛車,給商隊交錢跟著他們走。
文若給他準備了唐國路引的,但唐軍又不看路引,只看你有沒有錢。凌晨騎著高頭大馬,他的路引就是假的;凌晨苦哈哈的跟著商隊受罪,除了商隊掌柜,誰還管他有沒有路引。
這趟艱難的旅行著實是遭罪。
隱著身越過城門前守軍的檢查后,他走進城里,根本沒空也沒心思去欣賞別人活膩了的地方,徑直朝著文若的地下交通站尋去。
“……”
望著眼前人來人往、門庭若市的溫香樓,凌晨陷入了沉思。
迄今為止他見到過的文家人都是那種非常標準的儒家君子啊!這怎么還對風俗產業有所涉獵呢?
這不對吧……是這嗎?
“哎呦~~這位公子好生白凈呀!看著有些面生,是新客嘛?”
就在凌晨發呆之際,一個身材曼妙、風韻猶存、穿紅戴紫、比其他那些小姑娘大的多的老鴇十分眼尖的看到了他,立刻就上來摟住了他的胳膊,不分由說的就把他往大門里拉——
“蕓香~~雨蓉~~還不快過來陪著這位公子!”
凌晨將胳膊從她的兩座高聳山峰中抽了出來,一把按著她的額頭將她推遠了點,皺眉望著大堂里的景象。
肥豬一樣的胖公子嘴里嚼著吃食,摟著香肩半露的姐兒嘴對嘴喂酒;都快被榨成干尸的瘦書生眼窩發青,一臉淫笑的扯著豪放女子的衣袖滿堂亂竄;還有個胡子灰白的老登,將手中銀子塞進身邊女子的胸口里,趁機抓上兩把后,嘟著嘴求親親……
我尼瑪!這特么給我干哪來了?!
“我不是來……”
凌晨剛想解釋,眼前這老鴇竟然膽大包天的用手中的香巾在他臉上甩了一下,打斷了他說話:“哎呦~~公子先別急著說話,先看看我們這兒的姑娘再說事,也不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