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瞬間一股心頭火起,他最討厭這種自來熟、沒有邊界感的家伙了!
“見過公子~”
左邊這個,平肩滑嫩鎖骨軟,雛菊點點藏鬢間。薄紗透藕臂,玉足粉指肚,溫香清沸脾、雪脯亂俗眼;朱唇輕啟,惹人喉干,媚眼含怯,我見猶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七歲,嫩的快要滴出水來了,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和占有的齷齪心思來。
右邊這個,一柄蘇簪斜刺在耳后,淡黃色的芍藥花開在頭頂,像是剛從花園里出來一般。如蔥般白直的蘭花指捏著一扇荷紗扇,流蘇上的虎皮黃和淡雅的粉袂互相襯托,詩書熏陶出的知性臉上,兩縷青絲順著耳朵上的白玉墜垂在身前,被風拂起后,一股難言的宿命感莫名出現凌晨心頭。
其實……
有時候生氣也挺傷肝的。
凌晨露出花癡般的表情,傻笑著問道:“媽媽,這二位姑娘……”
老鴇見凌晨由怒轉笑,眉頭一挑,呵呵說道:“哎呦~~叫她們陪公子好好喝上兩盅解解乏!公子一看就是從外鄉遠道而來吧?”
凌晨的眼睛一直在眼前的羞怯蘿莉和知性姐姐身上游走,聽到老鴇問,擦著口水說道:“是啊是啊,唉!趕路可把人累壞了,酒就不喝了,要不咱們就直奔主題吧……”
“哎呦~公子怎么這么心急呢~”
老鴇在凌晨胳膊上拍了一把,朝著兩個姑娘使了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走了過來,各自挽住了凌晨的胳膊,頓時讓他渾身一酥!
老文不仗義啊!有這福利你早拿出來啊!別說給你當護衛了,給你端夜壺都行啊!
“教她們兩個帶公子去前柜,只要一百兩銀子,今晚她們就都是你的了。公子可要輕點,疼惜著些~~”
嗯?
聽到這話后,凌晨瞬間清醒過來。
法克!差點忘了,這特么是青樓。那這倆女子不是早就……
一念及此,他一臉不舍的松開兩個各有千秋的江南美人,心痛的將她們推到一邊后,恢復了嚴肅認真的模樣,朝著老鴇問道:
“你家東家,在城北可有親戚?”
老鴇聞言臉色一凜,先前的風塵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謹慎。她揮退那兩個姑娘,朝著四周看了看后,低聲答道:
“有的公子,有的,我們東家姓江。”
“那就是了,你去跟他說,我是城北溫家的兒子,特來尋他有事。”
老鴇恢復了笑呵呵的臉,熱情的拉起凌晨的胳膊,帶著他從喧鬧的樓梯旁穿過,自小門出去后,走向后院深處。
——
也不知道這個被唐國俘虜的倒霉蛋究竟是誰,竟然沒有被關進大牢。文若留在這里的細作說,這位神秘的大人物五天前被押送到了安慶府衙里,他們從唐軍軍營里出來后一路尾隨,數次出手都沒能成功。最后親眼看著他被押送進府衙里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凌晨懶得管他在里面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沒死就行。
不對,還要能走路,不然愛死哪死哪去~~我可沒有背著男人玩神廟逃亡的習慣。
隱著身鉆進安慶府衙里后,凌晨在大牢里折騰了半天,還是沒找到目標人物。最后實在沒耐心了,干脆抓住一個獄吏,把刀架脖子上逼問,依舊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把獄吏五花大綁、嘴里塞著臭裹腳打暈丟進缸里后,凌晨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