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和文若對視一眼,一個無奈,一個苦笑。
韓登挑完文若挑,文若挑完凌晨挑。
凌晨望著眼前的畫冊,畫的還挺精細,古典國畫的風格,但卻不是寫意,而是更加偏向寫實一點。想來也對,跟能來這里的客人搞照騙,那是真沒有在乎的東西了。
見到一向自重的文若也挑了個姑娘,凌晨也不搞特立獨行,準備叫一個過來聊聊風花雪月。他隨手挑了一張拿給那官員,然后就雙腳搭在桌子上悠閑地啃起梨來。
嗯……味道不好,應該是去年窖藏的。
三個人都沒心思看那些身姿曼妙的舞女。文若在思考那幅《萬里山河圖》以及一些更加深遠的東西;韓登的腦海里一直揮不散文訓先前那股冷冽的眼神;凌晨在想龍皇異次元究竟能不能硬剛極地沙塵暴。
不一會,三個裹著各色斗篷的女子便在侍女的陪同下來到了水榭里,那位教坊司的官員竟然還對她們彎腰行禮,向她們指著凌晨三人說著什么。
片刻后,那些舞女、侍女和官員都退了下去。而那三個女子卻款款褪去斗篷,分別來到了三人身邊。
韓登一把將自己面前的女子拽著手臂拉到身邊,捏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火氣很大!”
說罷,他就粗暴的摁著女子的脖子,也不征求人家的意見,蠻橫的把她摁到正確的位置敗火去了。
“嗚嗚……嗚!”
雖然是晚上吧,但你這也太……
凌晨轉了個身背對著韓登側躺著,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碰到,咱哥們的關系雖然不錯,可你也不能這么……
去她院里啊!到了那,你就是滴蠟燭抽鞭子、甚至更釋放天性點我也沒意見。
唉,難評。
文若就比他好多了,只是伸手請那女子坐下,開口聊起天來。凌晨豎起耳朵聽了聽,他在詢問那女子最近的心情、飲食、有沒有什么愿望之類的,甚至還問人家的癸水周期。
嘖……更難評。
“公子。”
就在凌晨神游天外時,立在他面前的女子文靜的開口了。
凌晨這才想起來自己也喊了一位呢,于是便對她說道:“坐坐坐,你放心,我沒他那么變態,咱們說會話,互相解解悶。”
女子紅著臉抬眼看了一眼韓登那邊,輕“嗯”了一聲,便坐在了凌晨旁邊。
長相沒得說,蝶背鵝頸桃花眼,玉藕瓊鼻纖云指,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氣質也很淑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如果不是穿過來還有掛,這樣的女子凌晨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接觸,至于其他那更是癡心妄想。
“妤兒冒昧,敢問公子,官居幾品?”
短暫的尷尬后,女子率先打破沉默,和凌晨聊了起來。
“沒品,我就一小縣尉。”
女子聽后滿臉疑竇,縣尉?
什么縣尉能和文若、韓登一同來汝南教坊司?而且看他的舉止,跟那兩位貴胄明顯是平起平坐的姿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