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別打了!我不是出家人!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小僧真的是出家人,施主饒恕則個……啊!!”
兩個護莊隊員輕松的放倒了這幾個和尚,對他們拳打腳踢,打的口鼻流血、腿瘸臉腫,根本不用開口問,幾拳下去全都招了。
“法會?你們這個法會誰是主事的?”
凌晨蹲在地上,看著抱成一團的光頭們,打了個哈欠。
被特殊照顧的廣能大師鼻青臉腫的四腳并作,跪著爬到凌晨面前,帶著哭腔跟抖篩子一樣全都抖了出來。
負責這個什么如意佛臨潁分部的也不是陌生人,正是上次阻撓里陽鎮通曲橋修建的梁寬梁大官人。
很難想象他那樣的人也能跟佛扯上關系。
自從幾年前硬剛馮延被教育了之后,梁大官人就老實了,近些年也沒再玩抽象。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不僅參與了這種邪教組織,還混成了小領導。
上次他雖然沒能獨吞里陽鎮新發展的福利,但也是乘風而起,生活水平比以往不知提高了多少,這次又抽的哪門子風?
思索了一陣后,凌晨又笑著看向這群人里唯一有度牒的那個真和尚。
“你真是未來寺的?”
被提問到的大和尚渾身一抖,連忙答道:“回……回侯爺,小僧確實是未來寺的在牒僧侶,不……不敢有絲毫隱瞞。”
有點意思
將其他人冒牌貨都丟給崔赦,讓他去處理后,凌晨將這位叫覺引的在編人員留了下來,派人去紀縣請度厄大師,點明了要他親自過來。
夜里,度厄大師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望云鎮。
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叫招搖撞騙,敗壞佛門清譽。
往大了說,是蠱惑人心,蓄意謀反。
你寺院里僧人干這種事,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知不知道也不重要,我認為你知道,這就夠了。
文訓的和藹是分人的,對于數次搭救自己的凌晨,他當然覺得親近。可面對一群壓根不認識的和尚,他跟其他節度使沒有區別,毀寺滅佛不過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大師,又見面了。”
凌晨親自走到院子里迎接一身樸素的度厄大師,老和尚雖然內心苦不堪言,但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向凌晨行禮。
“闊別許久,侯爺風采依舊。”
雙方行禮見罷,凌晨將度厄邀至中堂,屏退左右后,興沖沖的搬來圍棋桌子,掏出棋匣就要和他再下一盤。
輸贏不重要,他就是想看看,這老家伙還敢不敢跟自己耍無賴。
怎么說也是未來寺的鎮宗長老,幾十年的經文不是白念的,度厄并沒有表現出慌張,棋路也沒有絲毫要謙讓退守的意思,房間里靜謐的只剩下落子聲,燈花搖曳。
三局兩勝,終究還是凌晨技高一籌,度厄大師這次老實了,沒有再將大局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