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我剛才釣上來一條這么大魚,就…這么大!”凌晨一邊說,一邊還張開雙手給韓登比劃:
“誰曾想那老不死的自己釣不上來魚,一時嫉妒我,竟然跑過來趁我不備,把我的魚扔回了河里,你說氣不氣人?!”
韓登滿臉疑竇的看了看凌晨,又望向解二。
我咋那么不信呢?
那老翁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福人,走路都費勁,慢吞吞的。你倆兩個青壯年,怎么被他偷襲得逞的?
“算了算了,都說人越老,就越發的孩子氣,不過一尾魚而已,再釣一條就是了。”
我特么……
凌晨有點心虛的重新坐下,解二也立刻從后面搬來一個小曲凳放在小桌另一邊,韓登朝著他點了點頭后,撩順垂衫坐了下來。
凌晨抬手握住竹竿,眼睛盯著河面上,瞥著他問道:“秦王殿下今天怎么有空駕臨寒舍啊?”
韓登饒有興趣的從一旁的備用竿里挑了一個,往魚鉤上串上一條蚯蚓,用力一甩,將魚鉤甩入了河中。
“唐國來人了,說是代表李雄覲見陛下,你猜主使是誰?”
凌晨不耐煩的揮手罵道:“我猜個屁!誰來關我鳥事?又不可能是李雄的女兒或者孫女,我關心這個干嘛?”
韓登的一張帥臉充滿了玩味,盯著凌晨看了半晌后,無奈的笑道:
“主使是金陵太守周沛,你別小看了這人,我聽說他年輕時就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如今更是位高權重,深得李雄信任。”
“那關我啥事?又關你啥事?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想想怎么讓忘憂不想家,你別忘了,你老丈人可不是個好脾氣。”
“我知道,這不最近正想辦法呢么。對了,聽說周沛這次來是想向陛下給李家老大求娶一位帝姬,你覺得會是鴦兒還是瑤兒?”
嗯?
凌晨疑惑的看向韓登:“這不是墳頭拉二胡——凈鬼扯呢么?他家要是舉國歸順,那還真有可能。可現在誰都知道過兩年大家就要刀兵相見了,這個時候求親,那不是鹽吃多了閑的么?
再說了,李雄的大兒子早就有妃子了,兩個妹妹無論嫁誰都不合適啊,去了他能立為正妃不成?那人家能答應嗎?這一聽就是來挖坑的。”
韓登點著頭說道:“就是說啊,這樣一來,唐國透露出和睦之意,陛下要是不答應,多少會折損名聲,往后開戰,怕是得先去一階。”
“這是大哥和嫂子該煩心的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你少自作聰明啊~”
“嘖,我就跟你一說,我插的哪門子手?”
韓登提了提魚竿,接著說道:“聽說隨行的還有個年輕人,叫什么…沈閱,是唐國右仆射的小兒子,跟著來汴京見見世面的。以后說不得會是江南重臣。
而且我聽說此人年紀輕輕便名動江南,詩詞雙絕,還做得一首好畫。這趟來汴京,好像還準備和汴京才子以文會友,我總覺著,來者不善。”
凌晨被韓登的話給逗笑了:“你我都是兵痞流氓,跟他就不是一個賽道的。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就是把畫上的美人畫的活過來,那也是一刀的事兒~”
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靠賣弄嘴舌,那更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