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這樣的道理,并且還有點厭倦,但命運的手已經推著凌晨向前了,不可能停留分毫。
既然如此,那就讓那些不自量力、張牙舞爪、笑里藏刀的寶子們瞧瞧,什么叫作勢如破竹的鋒矛,什么叫作無可匹敵的霸道!
“嫂子,我哥在家嗎?”
哎?
臥槽這誰啊?!
凌晨正擱這兒熱血澎湃呢,猛的被這一聲突兀的高喊聲給打斷了,而且這道聲音的聽著好像有點熟悉……
來人一襲縣尉官服,護腕和腰帶將身形束的英武不凡,腰間挎著一柄制式腰刀,正是自己在臨潁縣時的老部下——劉文越。
“侯爺!!”
當劉文越看到凌晨后,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驚喜萬分,自從凌晨被馮延調往開封、抵御趙世中叛軍后,二人見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等到文訓君臨天下后,更是再無機會把酒言歡,今日在解二家偶然重逢,自然是喜上眉梢!
“文越!你小子怎么來京城了?!”
凌晨同樣非常高興的迎了上去,左手抓住劉文越的胳膊,右手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捶的他捂著胸口彎腰無聲哀嚎。這小子,演技還挺浮夸~
“崔大人給了我一千文錢,讓我給咱們臨潁縣的官員、衙役、皂吏和縣衙里的下人們買些小玩意犒勞一下,我實在算不過來,就想著來找嫂子買點糕點提回去算了。
剛才問了鋪柜前的姑娘,說是二哥陪著客人在里院,我就進來尋他敘敘舊。沒想到她們說的客人竟然是侯爺您啊!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哈哈哈哈……坐坐坐。”
蕓娘笑著說道:“那你們先聊,我去弄些酒菜來。”
劉文越連忙伸手想要勸阻,解二卻提前出聲攔下了他:“哎,讓你嫂子去準備吧,今日好不容易侯爺來此,又恰逢你來,不喝兩杯怎么行?”
凌晨也笑著點頭說道:“老二說的對,咱們是該喝一杯啊文越!哎呀……一想起以前咱們在臨潁縣城的酒樓里白吃白拿、還叫人家姑娘彈曲兒的日子,我就覺得仿佛還在昨天。
轉眼一晃,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看看,當初青澀莽撞的小衙役,如今也成長為縣尉大人了。”
凌晨的話說完,劉文越和解二同時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此之謂人生四大幸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凌晨已經有些微醺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崔這小子怎么搞的,一千文錢能干什么?要搞就搞的轟轟烈烈,要么就不要弄嘛!縣衙大大小小的人員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算下來一人只能分到一兩文錢,那還犒勞個蛋!別再沒讓大家高興,反而惹的所有人不快,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