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朝廷最近財政有點緊張,于是,受到驚嚇的殿帥還是拖著疲憊之軀親自出馬了,挨個上他們家中進行心理輔導。
陛下最近很生氣,我也很生氣,發生這種事,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我知道你們可能是無辜的,也知道你們很著急,但先別急,聽我說。
我今天不是來破壞你們幸福生活的,而是來聊天談心的,聊的好了無事發生,聊的不好了……
再說嘛~
這些家族的掌舵人幾乎全都小心翼翼的向殿帥發出疑問:那么,我們具體該怎么做呢?
凌晨呵呵笑著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轉我九十五,我的手段你清楚。
除了極個別的守財奴之外,大部分在亂世之中發了戰爭財、吃著人血饅頭壯大的肥豬們都選擇乖乖聽話,忍痛割下了自己的肉獻給殿帥,花錢消災來保平安。
遇到凌晨還有商量的余地,要是遇到陛下,那就只能沐浴更衣,干干凈凈的去見祖宗了。畢竟,以陛下的身份,怎么會跟臣屬們去討論黃白之物、腌臜之事呢?
凌晨:給了錢,你就可以活。
陛下:殺了你,錢也是朕的。
不對……
什么你的錢?那本來就是朕的錢!你為什么要把朕的錢放在你家庫房里?嗯?
回答我!
——
幽州呂家快要急瘋了!
幽州太守、知府是呂家家主,但他是主管政務的,兵權都在郡尉田楷手中。而且由于幽州東邊有前老板應開疆,北邊有好鄰居契丹部,所以田楷這個郡尉和大鄭腹地的其他郡尉有點不一樣。
很多時候,他這個知府還要配合人家。
現在朝廷說,大兒媳和參與刺殺陛下、殿帥的趙芝英交往很密切,正在調查中。
這能不急嗎?火都燒到眉毛了!
更何況呂知府的老婆、女兒,包括整個幽州呂家的下一代家主、大兒子呂侑全在汴京城里,一個不小心,就是滿門抄斬的橫禍啊!
于是,呂知府派心腹家丁快馬加鞭,一路從幽州趕到汴京,叫呂侑立刻馬上去易陽侯府,求堂弟呂齊去向凌晨說情。
樹枝上的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秋風蕭瑟,天漸寒。
呂齊和何世容立在庭院里,看著從小欺負自己到大的堂兄、和一直把容兒當做附庸和婢女看待的堂嫂從府門外走了進來。
兄嫂二人臉色灰敗,神情緊張,尷尬中帶著屈辱,屈辱中又帶著難堪。
呂齊不自覺的挺胸扭了扭脖子,心情莫名的有些舒坦和暢快,好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呢~
盡管心中想笑,但畢竟是家族有難,內心有沒有歸屬感是一回事,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不然要是傳出去一個“數典忘祖”的名聲,那就不好玩了。
“大哥,長嫂,里面請。”
呂侑見呂齊對自己表現的挺客氣,再聯想到以前自己對他處處針對打壓的場景,頓時就有些心虛:“三弟客氣了,該你先請才是。”
何世容抿著嘴,暗暗磨了磨貝齒,最終還是說服自己走上前去,主動挽起呂侑娘子的胳膊笑著說道:
“哥哥,嫂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謙讓?莫要再磨蹭了,趕快一起入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