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到天亮再出發呀!”
“你特么真是心冷手冷千古少,枉披人皮在今朝,以后外面再別說認識老子~”
“不是…”韓登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的許姑娘,毫不掩飾的說道:
“你看上她啥了?在賊窩里待過的,身上還有干凈的地方嗎?再說她這樣……下了山也沒人會要,活不成人的……”
嘖!登子這話就不對了,帶著濃濃的封建時代局限性。任何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珍惜蒼天賜予的金色年華啊!
身后的許姑娘聽到了韓登的話,腳步一頓,悲傷、羞憤、懊悔和難過一起涌上心頭,低下頭啜泣起來,雙手捂住臉掩面痛哭。
“嗚嗚嗚……”
凌晨無語至極,一腳踢在韓登的屁股上,凝眉咒罵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屬泰迪的?老子救人是因為心善,如果帶上目的奔著回報去,那還叫行俠仗義嗎?我只要出手,就一定會幫到底,誰也別想拉低我的百分百救援率!”
走到許姑娘身邊后,凌晨毫不客氣的拽住她的胳膊,雙手捏住她的胳膊強行拉開,讓她露出臉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你也是個沒氣性的,為什么要哭?你應該去撕爛他的那張破嘴!”
……
韓登仔細盤算了一下,發現還真是。凌晨救人確實沒有圖過回報,純粹是看心情。救陛下、救先周梁王(話說這哥們現在還活著嗎)、救姐夫、救馮大人和自己,全憑緣分和他樂意。
至于回報么……
你給也行,不給也行,他都不會因為你的反饋就感到滿足或者生出怨恨。
當然如果你敢恩將仇報的話,那當我沒說。
他連殿帥的職位都視作可有可無,還有什么東西是他圖謀的呢?圖這名女子的以身相許嗎?
別搞笑了。
被同時噴到的許姑娘和韓登都沒了脾氣,默默走在后面。凌晨背著手哼著歌,向著泰山頂峰發起沖鋒。
月亮已經隱去,天色灰蒙蒙的,將亮未亮,依稀能辨認出前面的路。道旁兩側的樹影只剩下黑色輪廓,像是被誰用墨筆勾勒出來的一樣,風起葉婆娑,鳥鳴山更幽。
“呼哧~呼哧~”
凌晨拄著從路邊折來的木棍,喘著氣爬上土坡后轉身伸手,四肢并用的韓登很自然的伸出手,卻被撥到一旁。
許姑娘歉意的看了韓登一眼,縮著脖子伸出手,被凌晨拉了上去。
“啊~~?”
韓登既不解又氣憤還無語的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的二人,無奈的嘆著氣四肢并用,拽著蒿草費力的爬上土坡。
“好歹拉我一把啊~”張著嘴大口喘氣的韓登雙手扶著膝蓋,對著凌晨幽怨的喊道。
“你睡了一晚上,我剛下夜班,沒讓你背我就不錯了,你想屁吃呢?”
韓登聽后瞬間就不樂意了,指著許姑娘不滿的問道:“那她為什么……”
“堂堂七尺男兒,拿自己跟女人比較,用你們關中話說,你簡直羞先人,虧你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