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壞東西還是很爽的,比跟敵對方軍隊作戰還痛快。不僅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隱隱感覺身體散發著正道的光。
“你已觸犯了大鄭律第四條——不可饒恕之掠殺罪!我,臨潁郡公、殿帥凌晨,宣布剝奪你的一切權利,并對你進行投胎改造教育。原諒你是佛祖的事,我的任務是送你去見他。”
舉著斧子對地上早已沒了生氣的常書生宣讀判決書后,凌晨這才將斧子“啪嗒”一聲丟到地上,擦著手走出了殿外。
游(扮)歷(豬)紅(吃)塵(虎)支線——青州篇——舊禪寺副本,終于……
“嗚嗚嗚……”
嗯?
還有高手?
東側殿躺著胖和尚和哥布林的方向,傳來一陣微弱的哭聲,凌晨動了動耳朵,背著手走了過去。
殿內一片狼藉,東西擺放的七零八落,一地垃圾,床單被褥更是和狗窩沒區別。床上角落里蜷縮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女子,胳膊捏著床布遮住羞體,頭發跟十幾年沒洗了一樣蓬松臟亂,但臉還挺好看的。
看到凌晨的時候,她在驚恐之余還帶著點輕微的瘋癲和害怕。
即使自己委曲求全、屈身事賊,也只能堪堪保住性命。如今歹人們被仇家尋上門,外面方才的打斗聲她是聽見的,這人是會放過自己,還是殺人滅口,只有天知道。
早在被他們玷污清白之后,她就不想活了。可又一想到家中的父母,臨死前怎么也要見上他們一面才肯甘心啊!
聽她哽咽著哭訴完自己的悲慘遭遇,請求凌晨饒她一命后,凌晨不由得在心中長嘆一聲——
造孽啊!
大鄭雖然已經成功立國,但是許多百姓明顯還生活在舊的秩序中。
在大多數人的觀念里,新生的大鄭能堅持多久,完全是一個未知數,搞不好可能還不如大周存在的時間長。所以大伙該吃吃、該喝喝,有事別往心里擱。
鄉野綠林尚且如此,地方州府又是怎樣一種態勢,跟開盲盒一樣刺激。
統一天下只是開始,后面的路才難走呢,我輩,任重道遠啊!
——
被一巴掌扇醒的韓登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望向炕邊。
凌晨俯身上前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來,用十分關切的口吻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我一進來就看到你在掙扎,是不是夢里誰打你了?”
韓登摸了摸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見他沒什么事后,凌晨這才松了一口氣,朝著他招了招手,便自顧自的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門。
韓登不爽的打了個哈欠,整理好衣服后,拿起自己的扇子翻出了郝老漢家的院墻,然后看著凌晨身邊裹著男人衣服的女子疑惑皺眉。
“怎么還帶回來一個?”
“許姑娘是路過時被那幫賊人掠上山的,家仆隨從都被賊人害了,她在那座舊禪寺里吃了不少苦頭。這不趕巧遇到了,我就想著順帶把她送回家去。”
韓登張著嘴巴不解的看向凌晨,這不是把別人家的棺材板抬回自己家哭嗎?
見到凌晨已經抬腿向前走去,許姑娘也緊緊跟在他身后,韓登連忙趕上前去,邊走邊問道:
“不是長腿了么?讓她自己走回家不就得了?”
“你讓一個姑娘家大半夜在山林中走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