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功夫,你們還不如來廬州幫我一起對付溫茂,老頭硬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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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剛剛駛入下山后的官道上時,就遇到了一輛驢車。
對方那頭驢不知道抽了什么風,在看到迎面而來的老牛后,突然發瘋亂跳亂跑,兩輛木車猛的撞在一起,將背坐著的凌晨撞歪,許姑娘的腦袋直接晃過來頂在他的下巴上,疼的他眼淚花都要出來了!
韓登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不顧凌晨勸阻非要逞能的耽在車框邊上,這會好了,冷不丁來了這么一下,把孫子直接從車上甩了下去,滾了兩個圈后,一身衣服和頭發上沾滿了黃土和草屑。
“你娘的!”
韓登從地上爬起來后,滿臉怒容的握緊拳頭就朝著對方的驢車走去,今天不把他狗日的……
“對不住!對不住幾位!我不是個東西,我這牲畜更不是個東西,你們打我吧!別打這牲畜,打壞了我就沒法耕地了,來,打我吧!”
對面駕車的漢子第一時間就跳了下來,先是將牽驢的繩子綁在車轅上,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木棍,徑直遞到怒氣沖沖的韓登手里,蹲下身子抱住頭,一氣呵成。
“啊你……啊這……那我……”
韓登滿腔的怒氣瞬間就被對方積極的認錯態度和迅雷不及掩耳的認錯速度給潑滅了,握著棍子僵在原地,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捂著下巴的凌晨和抱著腦袋揉搓的許姑娘同樣也從車上站了起來,凌晨也準備下車后見人就打,可一見對方這模樣,還能說啥?
拉他們的農漢見他們都不動了,于是便下車上前,將蹲在地面上的對方車主扶了起來,嘆著氣對韓登說道:“要不……就給我個面子?”
韓登無奈的將手中棍子往地上一丟,揉著屁股暗罵倒霉,低著頭往車框旁走去。
“謝謝老哥了,我給你鞠一個~”
“哎使不得使不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受我一拜受我一拜!”
“那我也還你。”
“哎是我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合該受著~”
“哪里哪里,牲畜犯病也是常有的,哪能拿這個來說事,哎哎哎~”
凌晨和韓登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漢子滿口歉意的互相抱拳,又互相鞠躬,又互相單膝下跪,又夫妻對拜……
麻了。
不愧是孔孟之鄉,禮儀之邦啊!
接下來的路程,許姑娘正坐著看向前方,凌晨扒著車框看向左前方,韓登也終于肯老老實實坐回框內了,拉著邊緣警惕的望著右前方。
一旦坐上了車,就得時刻小心著,不能因為不是自己在開就覺得萬事大吉了。更不能將腳搭在副駕駛上,或者將頭埋在主駕駛方向盤
臨淄城跟汴京比起來差遠了,城門和吊橋處有些地方還有點殘破,前些年戰亂的痕跡依舊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