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小二哥將大拇指指肚放在刀刃上輕輕刮了刮,感受到指尖傳來的鋒利后,他滿意的露出笑容,握著刀起身,一邊挽著袖子一邊來到了凌晨身邊。
將凌晨胸口的衣服扯開,露出細皮嫩肉的前胸后,小二哥這才發現他這身衣服料子好像還不錯,一起埋了怪可惜的。于是便將剁骨刀往案板上一插,雙手扯在凌晨的脖領上,準備先把衣服給扒下來。
“等會!”
有那么一瞬間,對這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的滄州知府的烏紗帽連帶著腦袋一起松動了一下,差點就成了下頭男。
“怎么了二舅?”
店掌柜呆立在馬兒旁邊,一雙黑中帶白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手里捏著采詩官的令牌,臉色比吃了屎還難受。
“呸!倒了血霉!”店掌柜煩躁的將令牌塞回馬鞍下的布袋里,扭頭看向躺在案板上的凌晨,臉色變幻了好幾回,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又黃了一樁!”
小二哥疑惑的松開凌晨的衣服,不解的來到二舅身旁,看著毛色油亮的駿馬一頭霧水——
“到底怎么了啊二舅?”
“這廝竟是個采詩官,動不得……”
“踩屎官……那是個什么官?”
店掌柜聽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外甥的后腦勺上,拍的他差點跳了起來!
“蠢材!殺了采詩官,你我在這滄州府就待不下去了,不止如此,你老子娘和舅母都得進大牢!”
啊?
小二哥聽到這話后,又懵又驚!
“有……有這么厲害嗎?”
“怎么沒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只有狠勁不動腦子,一輩子都只是個小嘍啰!這采詩官代天巡視,莫說你我,就是府衙里的那些官老爺們見了,也得好吃好喝伺候著巴結奉承。”
“咱們悄悄做了他,有誰知曉?”
“對啊,我也覺得此事可行,埋遠點不就得了?”
店掌柜盯著手中的令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們真是蠢到家了!根本不曉得這其中的利害,若是……嗯?!”
誰在說話??
小二哥也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的扭頭向著四周看去——
身旁空無一人,除了他跟二舅、以及面前的馬兒之外,籬笆園里靜悄悄的,只有風聲。
這……
馬成精了?
當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案桌上后,發現上面空空如也,那醉酒的采詩官已經不知所蹤。
舅甥二人互相對視一眼,暗叫不好!小二哥立刻奔向案桌,眼里只有自己剛磨好的那把剔骨刀!
待他奔至案桌旁,即將要拿到刀時,瞳孔瞬間放大!
那把刀竟然自己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