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開封司獄郎、汴京活閻王侯明侯大人嗎?
讓他簽收?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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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秦王,郡王,你們可算來了,再延誤下去,老張……咳咳,府尹大人就要怪罪我了。”
開封府的監獄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民事監獄,進人園子摘人瓜,逗人小孩玩人媽……哎總之,這里關的都是小打小鬧、小偷小摸的普通囚犯,也是汴京公益事業的免費勞動力贊助商。
還有一部分是刑事監獄,這里關的都是重刑犯,手上沾了血才能到這里打卡,換上一套開封府衙友情提供的純獄風穿搭,坐等上報刑部,秋后投胎轉世。當然了,有些情節惡劣的,會被直接格殺或者帶回來宰。
最后一部分,是涉及政治斗爭、又不能關到刑部或者大理寺的豪華總統套房,迄今為止還處于保密狀態,不可解鎖。
侯明已經在重刑犯監獄等候多時了。
今天新抓到三個重刑犯,都是販賣人口的頭目,這玩意兒在大鄭屬于零容忍。
盡管凌晨跟文若解釋過,人牙子不能定死罪,否則一旦被官軍抓捕,他們一定會魚死網破傷害被拐的兒童婦女的,但文若并沒有聽凌晨的。
因為大鄭從官到民、從上到下,對販賣人口的倒爺們,全都踐行以暴制暴的理念、采用恐怖手段震懾。
在大街上抓到就在大街上處決,在茅房抓到,就溺死在茅坑里。
大鄭是不會和人販子商量或者談判的,永遠不會。
兩米高的斷頭臺上,一身紅衣的劊子手喝下一碗酒,“噗”的一聲噴在了寒光閃閃的大刀刃面,緊接著,一個面色蒼白、渾身癱軟、嘴里不停念叨著“錯了”的人販子被兩個衙役提了上去,用木枷把腦袋扣牢在了斷頭臺。
斷頭臺凌晨將木瓶按照倒三角形隊列擺放在最末端,齊齊整整的,還用木炭畫出了木瓶的位置,方便一會兒調整。
侯明跟韓登對視一眼,都不明白他要干啥。
做完這一切后,凌晨朝著上面的劊子手興奮的揮了揮手,熱情的說道:“可以開始了~”
劊子手點頭應了應,將目光看向身前的人販子頭目。只見他怒目圓睜、高高舉起大刀,死死盯緊罪犯的脖子。
下一刻,手起刀落、干凈利索。
斷掉的頭顱借助著重力加速度、沿著滑梯滾了下來,滾到滑梯的最末端后,撞到了偏側的木瓶,只聽到“咣當”、“啪啦啦”的一片撞擊聲響起,十個木瓶倒了八個,還有兩個沒有倒下。
“哎呀!這哥們不行啊,腦袋跟個冬瓜一樣,太不規則了,軌跡很難判斷……”
凌晨很不滿意的走上前去,一腳將首級踢飛,捏著手指將木瓶重新擺好,朝著上面喊道:“下一位下一位,再試試看~”
韓登和侯明張著嘴巴,很想說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說個啥。
周圍的衙役、獄卒、包括臺上的劊子手都懵逼了,殿帥你這家伙……
這都能玩出活來嗎??
“來來來,從一到十押注啊,每人一兩銀子,撞倒幾根瓶子,押到那個數字的人就平分所有賭注。
先說好,賭場無尊卑,都他娘的自覺點,別想著耍賴!那個誰,你閑了再押,剁腦袋的時候不許押注,我怕你偷偷搞小動作、暗改數據影響游戲平衡~”
凌晨在土地上畫了十個格子,寫上“壹貳叁肆”等字樣,掏出一兩銀子丟進寫了“拾”的格子里后,指著臺上仿佛活見鬼的劊子手一臉警惕的說道。
劊子手眨了眨眼睛,您說什么呢?
我就算在這世上沒有任何在乎的人了,也不敢跟您搞小動作啊!
誰敢在您面前玩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