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影,從來都是一起出現的,光越明亮,影越黑暗。
手術臺上的無影燈除外。
如今的大鄭帝國蒸蒸日上,藏富于民的策略正在加緊實施中,陳嘯自從辭官回鄉后,就承包了水泥制造和開封府基建項目,參與到如火如荼的百廢待興中去了。
由于他是本地人,跟開封府尹張承還有著過命的交情,以及私下里的經濟往來,自己本身還是一個威望極高的退役戰將,所以基本沒有什么人爭得過他。
也沒人敢跟他爭。
畢竟,現在的陳嘯只要不爭奪權力,他想怎么賺錢就怎么賺錢,想賺多少錢就賺多少錢,說不定文訓和文若還希望他是個貪得無厭、瘋狂斂財的人呢~
所以他突然來找凌晨,就很奇怪。
一個閑散的猛將,進到自己的老上司、同樣閑散的開國郡公府內,要干啥?
別說別人,就連正在訓五十嵐大二的凌晨也有些疑惑不解。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人要有禮義廉恥之心,說真的,按照我們大鄭的驢打滾來給藤原先生計算利息,已經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做出的讓步了,你趕緊告訴他,不要不知好歹,否則,勿謂言之不預也!”
被凌晨噴了大半天的五十嵐大二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人義憤填膺的表情,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三觀碎了一地!
人要有禮義廉恥之心?
按照驢打滾來計算利息?
這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的天啊!那要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還要怎么獅子大開口啊?!
“郡公……您……您這樣做,是否有失身份?”
“身份?身份能當飯吃嗎?身份有十萬兩白銀重要嗎?你知道我為了寫那些稿子掉了多少根頭發嗎?”凌晨情緒激動的低下頭湊到五十嵐大二跟前,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為了寫那兩本書,我的頭都快要禿了,他藤原先生就這樣竊取我的勞動成果,他怎么忍心的?安!”
陳嘯朝著解二點了點頭后,默不作聲的走進大堂里面,目光盯著五十嵐大二的后腦勺,眼神不善的停下了腳步。
五十嵐大二正無語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扭過頭定睛一看,一個面相兇狠、身形修長健壯、目光中透露出濃濃殺意的漢子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看的他渾身發毛。
我靠!不至于為了一點稿費,就搞鴻門宴吧……
不對!哪里來的稿費?他這是明著搶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