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采購部去我親家的廠里買公司需要的木材、瓷磚和鋼材,他還會給我返點,小日子過得正滋潤呢,你上臺后卻有可能按照你的那一套,讓別人來競標爭飯碗,誰的質量好就用誰的。
那我正在修建的高爾夫球場咋辦?停工嗎?
買誰的不是買?能用不就行了?我們跟你爹創業那會,哪有這條件?還不是能用就行了?再說買誰家的不是買?
總結起來就是,六部尚書對文訓是服氣的,大哥說啥就是啥,也跟我們有感情,不會虧著我們。只要不是捅了大婁子,他基本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有些事他其實知道,不過不是太過分,也就默許了。
可文若就不一定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公司里的人手還真不少,本人工作能力也強,叔叔們懂的老一套他都懂,叔叔們不懂的新事物,他也懂。
再加上他還年輕,有的是精力和時間。
縱觀古今,凡是換了老板以后,公司的經營模式肯定也會迎來變化,人事也會有更迭,這是一定的。
要想繼續舒服的過日子,只有一個辦法——讓文若當不了下一任總裁。
文訓和皇后親生的嫡子還有文初,但那小子當年為了提前上位,趁著文訓生病的時候拔他的氧氣罐。孝出強大后,徹底寒了老文的心,基本不具備繼承家業的可能。
但文訓還有庶出的孩子,六個女兒,三個男丁。
他們常年在國外讀書,對公司里的事情兩眼一抹黑,除了聽我們幾個老叔叔的意見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采購個咖啡機都費勁。
就算他們不行,不是還有小皇孫嘛!天資聰穎、憨厚可愛,我們一定會好好輔佐他的,畢竟他是大哥的親孫子嘛~
哎,先聲明啊,絕對不是因為他好掌控啊!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復雜,首先,要把給大哥開車的司機換成我們的人,知道大哥每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最近心情怎么樣?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都要了解清楚,好對癥下藥讓文若觸到逆鱗。
他們父子的關系的確很好,這不假。
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嘛~
不做怎么知道?
要解決一個問題,就會延伸出無數的問題,首先大哥的司機就很麻煩。他是軍隊里退伍的,平時安保干的很到位,跟著大哥也有些年頭了,功勞很大,苦勞也不少,跟我們幾乎差不多的工齡,只是年紀偏小。
另外,大哥的秘書更不好處理,我們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嘴很嚴,公事上只認理不認人,私事上……
年輕人玩的太花了,我們陪不過來。而且他的權力也很大,有時候甚至借著大哥的名義來壓制我們,我們還沒辦法。
必須要行動起來了,不然要是大哥一命嗚呼駕鶴西去了,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王易拉著一車隊的木制武器挑釁侯明和劉青山,雖然行為看起來很荒誕,但實際上則是一場針對中原、尤其是潁川士族而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就是剝奪他們對汴京的絕對掌控力,好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當侯明拿著燒紅的烙鐵把王易燙的cos王扁、當場跳起了“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時,刑部左侍郎嚴望一個招呼都不打的親自來到了牢獄中,將侯明虐待普通囚犯的酷吏行為抓了個正著。
緊接著,早就寫好的彈劾奏折立刻呈在了文訓的御案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