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韓登跟孫芝的兒子孫煦(那個在鄴城月下追趕馮延、凌晨和韓登,被張承等人埋伏,抓到汴京巡回展覽的哥們)、孟玄、李嘉才是同輩人。
他們如今又在哪里呢?
早就退圈了好吧!
李開云老先生微急,因為他拿縮成穿山甲的凌晨毫無辦法,又對平頭哥韓登投鼠忌器,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京城禁軍攥不到手里,地方兵將又無法隔絕,不能去其羽翼的話,總不能直接對文若出手吧?
那也太嘚了……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出現了一件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該事件直接讓事態嚴重升級。
八月十五的前一天,青檸和青櫻帶著腰果前往相國寺禮佛,順帶逛廟會。
女人家就愛逛街湊熱鬧,再加上這里是大鄭王朝的帝都汴京,上一次有危險還是鬼方部來襲的那次,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結果在她們回家的路上,就在下馬莊坊外的金明池畔,一輛馬匹受驚的馬車,在街道上橫沖直撞,不偏不倚的剛好撞上她們乘坐的郡公府馬車!
直接把一側的車輪撞散架,差點將整個馬車都撞進金明池里,還好路邊有棵行道樹,剛巧擋住了側翻的馬車。
萬幸的是,跟隨保護她們的護衛們很給力,當機立斷直接將瘋馬斬殺,把對方車上驚慌失措的車夫扯下來捉住,這才把局面控制住。
盡管如此,車內的三名女眷還是受了傷,青檸的額角被撞破了皮,肩膀脫臼了;青櫻的后背和膝蓋都有淤青,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腰果還好,被母親和小姨護著沒有受什么皮外傷,但卻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小臉煞白,一直哭個不停。
等回到府里后,凌晨一言不發的察看了她們身上的傷勢,請了郎中為她們上藥,又抱著腰果哄了半天,直到她沉沉睡去后,這才出了廂院,來到了正堂之中。
解二正在正堂里對那名車夫拳打腳踢,門外站著一圈望云護莊隊的漢子,神色凝重。
“說!誰指使你的?!說!!”
一腳踹在那車夫的臉上后,解二一臉怒容的單手插腰,另一只手伸向一旁,立刻就有下人給他遞上一根齊眉棍。
拿在手里后,解二雙手握著棍子高高舉起,就要朝著車夫的腦袋揮下,鼻青臉腫,滿口血污的車夫哭喊著求饒道:
“官人!小人真不知道啊!那馬一向溫順,今日不知怎的就發了瘋,小人使出全身力氣拽扯都勒不住!真不是存心沖撞貴人車駕,饒命!饒命啊!”
“哎——”
凌晨背起手走進正堂后,出聲制止了解二即將揮下的棒子,漫步到趴在地上的車夫面前,蹲了下來。
這車夫早已被打的氣喘吁吁、兩個鼻孔只眼睛還瞇著睜不開,滿臉的老實和畏懼之色,整個人身子都在害怕的發抖。
凌晨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后,神色平靜的問道:“你是哪里人?今天又緣何駕車去出事的那里?去做什么?”
車夫哭著抬起頭看了一眼凌晨,又看向一旁隨時虎視眈眈的解二,才猶豫了一兩秒,解二一棍子就掃在了他的腿上——
“說——啊——”
“啊……我說!我說!小人是康寧坊的,今天駕車是去正侍大夫府送肉菜,送完之后本想按往常的路返回,奈何那邊剛好有貴人在迎客,不許閑雜人等通行,故而…!故而就轉了路程,誰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人真不是有意的,官人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