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婉清這般感嘆的模樣,一旁的顧靈兒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她總有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姐姐就要被眼前這幾首詩給拐走了。
只是眾人震驚感嘆間,逸陽已經是開始寫下一首了。
同一時間的西街某處,國子監所在。
“西街正在抄錄詩仙的詩,第一首《登高》便寫絕后世七言,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一名書生三步并作兩步,恨不得自己多長一雙腿,口中還在興奮地叫喚著。
“咦~李兄,你今天不是生病請假了嗎?怎么又跑回來了?”
“誒誒誒,剛才李兄喊的什么?詩仙的詩?不行,我也生病了,我要去找祭酒大人請假。”
“嗨,吳兄你今天帶的飯食是不是有問題啊?疼死我了,我也要去找祭酒大人請個假。”
那一路叫喚的書生,終于是跑進了一處學堂。
“李兄你剛剛念的是什么詩?再給我們念一遍唄。”
學堂里,一眾學子瞬間炸開了鍋,拉住這被稱為李兄的人。
“你們都給我坐回去,無法無天了都。”
就在這群學子躁動之際,一道聲音頓時壓住了混亂場面。
“先生!”
看著走過來的老者,一眾學子任心中再怎么急切,也不得不按耐下來。
“我平時是怎么教導你們的?遇事都這般毛毛躁躁的?如何成大器?”
這老者背著雙手,目光掃過在場之人。
只被他這目光一掃,所有學子都是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
老者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那剛跑進學堂的學子身上。
“李凡,你剛剛大喊大叫的,都喊了些什么?”
那被點到名的李凡,當即就又興奮起來。
“先生,是這樣的……”
待得李凡把西街上正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一講,人群又是激動起來。
“先生,要不您也去跟祭酒大人請個假?”
也不知道是誰說出的這話,那老者剛想訓斥出口的話又是咽了回去。
片刻后的國學閣。
身為國子監祭酒的徐高良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已經是他收到的第一百九十九封請假函了,再來一張都能湊個整了。
“祭酒大人,又是一封請假函,說是自家媳婦要生了,想……”
“夠了,我這還有個說要生孫子的,咋滴?都搶在一天生啊?見鬼了?”
看著下屬送上來的請假函,徐高良鼻子都要氣歪了。
簡直不要太離譜,他還是第一次見用添孫子的理由請假的。
“祭酒大人,那這些請假的怎么辦?”
聽著下屬的問話,徐高良皺了皺眉頭。
“你有沒有打聽到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有如此多的人同時請假?”
“祭酒大人,我聽說好像在西街有人在當眾抄錄詩仙的詩……”
“等等!今天國子監提前休沐,國學閣也休沐,本官先走一步!”
徐高良剛聽到詩仙兩個字就是嘴角直抽,就這詩仙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