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坐鎮國學閣的祭酒,哪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只當那下屬回過神來,徐高良早就沒影了。
西街。
“大人,現在怎么辦?人越聚越多了,這要是出現點什么踩踏事故,那就麻煩了。要不要向府尹大人稟報一下?”
一名京兆衛看向了自家頭領,但話語中卻是有些不怎么自信。
“報你個頭啊?報上去之后是你上還是我上?就那群人此刻的眼神,咱們一過去就得被人吃嘍。”
那頭領簡直就要被自己這手下氣死了,自己怎么會有這么蠢的手下?
而就在他們不知如何是好時,人群中又是炸開了鍋。
“這是第幾首了?”
“這是第九十九首了,《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顧婉清這會已經是有些木訥了,就這些詩稿,她的那馬車都是裝不下了。
顧靈兒倒是清閑,因為她反正聽不懂這些詩,偶爾碰見幾個能聽懂的,她就豎起耳朵聽一下。
倒是逸陽這會可是遭了大罪了,手都要抄斷了去。
中途要不是顧陽侯府的下人代筆,他這手都要廢。
“九十九首了!這詩仙難道真的是仙人下凡嗎?不然如此之多的千古佳作,怎么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九十九首詩詞,同出一人之手,卻又風格各異,仿若經歷過人間百態,這怎么可能呢?”
“絕對是文曲星下凡游戲人間來了,逸陽公子,你可知道這詩仙所在何處?”
顧婉清看著又即將躁動起來的人群,微微皺了皺眉頭,問向逸陽。
“公子,這詩仙的詩可還有?”
“回小姐,還有最后一首。”
逸陽看了看逐漸昏沉下來的天色,揉了揉自己的手指頭。
本來他抄錄二十篇詩稿就收手的,結果顧婉清又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就現在他面前已經擺了五千兩的銀票了。
他發誓,就算顧婉清再掏出一千兩銀票,他也不繼續了。
也不是他不想賺錢,實在是他也寫完這第一百首詩后,也就只剩最后一首詩了。
而那最后一首詩,他實在是記不住,因為那實在是太長了。
也不知道這詩仙是不是閑的沒事干,一首詩居然作得比文章都長。
“那公子請盡快吧!”
顧婉清此時被侍衛保護在身后,隨著逸陽落筆再收筆,這最后一首詩也公諸于眾。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誦讀完這最后一首詩,顧婉清釋然一笑。
“這最后一首詩,雖篇幅不長,卻似有千鈞之力。靈兒,天色已晚,我們趕緊回吧!不然被父親發現就慘了。”
“嗯嗯~姐姐咱們快一點。”
顧靈兒幾乎第一時間就蹦了起來,她是真的有點坐不住了。
詩詞什么的簡直太無聊了,還不如找幾個人打一架來得有趣。
只是顧婉清兩人走得輕松,被留下來的逸陽就慘了。
“逸陽公子,敢問你這些詩作從何而來?可知這詩仙姓甚名誰?”
“逸陽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