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家主上官季見過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雪兒現在何處?她是否還安好?”
上官家的人漸漸涌入,好在酒樓夠大,勉強還能容納。
而上官季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上官悅璃雪的去處和狀況。
“上官季?原來是上官家家主,你不用再問了,你家悅璃雪自己立下諾言,與昨晚擇婿。如今已經是小離公子的人了,而且也是自愿的,上官季,你可以回去了,悅璃雪在菱公主的煙瀾一家是不會出什么事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回話的并非菱公主,而是早就準備好說辭的柳如煙。
這也不是菱公主不愿站出來,屬實是悅璃雪屬于突發事件,江離沒提前教過她怎么處理。
對于嬌生慣養,甚至連衣服都不會穿的菱公主。
其一晚上時間,可以按江離交代,處理好加盟事宜,在柳如煙看來,已經是成長頗高了。
聽著柳如煙的回答,上官季眉頭微皺。
而他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銳利,周身衣袍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酒樓。
涼王妃!
他冷冷盯著柳如煙,語氣略微透著一絲森寒。
我上官家的事,還望涼王妃勿要插手!我聽聞雪兒被一窮書生所強迫,莫非此人與涼王妃,與公主殿下有何特殊關系?
他此話既是詢問,也是試探,面對柳如煙,縱使他有沖動,也不敢真的胡來。
柳如煙神色不變,紅唇微揚,指尖輕輕撫過腰間佩劍。
隨著一道柔和的波動散開,那股威壓也悄然化解。
上官家主此言差矣,悅璃雪既已自愿擇婿,便不再是上官家一家的私事。因為,此事本宮與菱公主皆有見證。
自愿?
上官季怒極反笑,攥了攥雙拳,盡量控制著語調。
我女兒從小知書達理,怎會做出這等荒唐事?定是有人蠱惑!
可這次都沒等柳如煙開口,酒樓內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上官家主說得還是在理的,涼王妃、公主殿下,世家貴女的婚事豈能兒戲啊?
是呀!那窮酸書生這般強留上官小姐,未免太過霸道。
涼王妃便是代表著帝君,這世家規矩不能壞啊!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顫巍巍起身,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老古董了。
涼王妃,老朽說句公道話。上官小姐年紀尚輕,婚姻大事還是該由父母做主才是。
聽著前一刻還恭恭敬敬,有說有笑的眾人,此刻突然幫起了上官季說話,柳如煙眸色漸冷。
這就是上官家在商界的影響力啊!這就是商人。
如果沒有過硬的手段,靠這些人是靠不住的。
現在她才是知道,江離是多有遠見了,這些人就該被制裁。
她正要開口,卻見幾個錦衣公子哥拍案而起。
上官伯父放心,我們要相信涼王妃跟公主殿下是會秉公處理的。
菱公主躲在柳如煙身后,緊張地攥緊了裙角。
她沒想到局勢會突然逆轉,在場眾人近三分之二,竟都隱隱站在上官家一邊。
又或者說,她們還是遠遠低估了上官家對整個涼州商業的把控。
見現場狀況,上官季氣勢更盛,沉聲道。
涼王妃也看到了,這是眾望所歸。還請讓雪兒出來,隨為父回家。并且請涼王妃跟公主殿下準許我將那窮書生也一并帶走。
柳如煙指尖輕挑,放在眼前欣賞了一番,忽然輕笑一聲。
諸位這般熱心,莫不是都惦記著上官家的乘龍快婿之位?